郎中那里抓了不少药,又是喝又是洗的,却没怎么见效,还有严重的倾向。
珍珠去的时候她姑奶正烧了药汁往大木盆得水里兑,要给她姑爷爷擦身呢。
珍珠就问了句咋还没好,她姑奶回她说是湿邪侵体长的疹子,不大好治。
一说湿邪侵体,珍珠就想到了湿疹,于是劝她姑奶别让姑爷睡热炕,再抹点猪油试试。
等聊到饭点了,沈喜荷留她们在家吃,珍珠说要回去给家炸个酱,就拉着沈娇娥往家去。
过了年白日里暖了许多,大中午的路上的积雪化了,珍珠跟小姑怕鞋灌了包,小心翼翼地挑好地方踩,忽然听着了一阵哭声。
姑侄俩抬头看去,原来是吕五妹在路上打孩子呢。
她家那丫头不知道怎么惹着她了,吕五妹给孩子扯过来照屁股就给了几巴掌,一边打一边骂。
“随你那个死爹,一天就知道吃!你爹卖膏药,你就跟狗皮膏药似的沾着我,赖我一辈子了是不是?你个累赘,要不是你,老娘能让老王家给休了?”
吕五妹是背对着这头打孩子,没看到珍珠她们过来。
沈娇娥听到她那些话,皱了皱眉,拉着珍珠想绕路,不成想吕五妹家孩子见到有人过来就想求救,张着两只小手冲这头哇哇哭开了。
吕五妹一回头,见珍珠她们离自己不远,怕是听到那些话了,更加迁怒于自己的小闺女,扬起手给了丫头一巴掌,“哭,没出大年呢,你这是给谁哭丧呢。”
沈珍珠看不下去了,想劝,又怕惹自己一身不是,不劝看着又不忍心。
沈娇娥瞧出她的意思,使劲拉住珍珠,低声说,“你别多管闲事,那是她亲娘,总不会打死她吧。”
珍珠只好别过头,准备绕开吕五妹。
可吕五妹倒没完了,扔下哭着的闺女不管,两步蹿了过来,把眉毛一挑,冲沈娇娥说,“这些天一直忙着,我还没来得及去你家瞧瞧热闹,听说你也被休了?”
这个“也”字,就别有深意了。
因为吕五妹被王长富给休了,现在她这话的意思就是:你沈娇娥也不过如此,都是被休的婆娘,谁比谁强多少。
而她之所以糟践沈娇娥,是因为王长富把她休了的那年,沈娇娥还没出嫁,长富她娘曾跟王氏表示过想求娶沈娇娥,不过王氏没答应。
沈娇娥听了吕五妹的话,紧咬着嘴唇,差点哭出来。
本来就让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