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蹬鼻子上脸了?让你去做饭,你又跟过来干啥?银子是我的还是你的,我的银子怎么用,还得着你替我做主?”
王氏太了解她这个大儿媳妇了,给脸赛脸,就一招能治她。
得使劲骂。
果然,张氏立马闭嘴。
一旁的郝郎中和褚三娘均低着头,肩膀直抖。
连闭着眼的沈珍珠都觉得,自己的病好像更重了嗯,憋的。
给珍珠吃下麝香后,徐氏草草扒拉了几口棒子面粥,啃了两块萝卜咸菜,端着何氏给盛的米汤回屋守着闺女去了。
怕米汤凉了,徐氏将碗放到灶上,刚想回身,就听到微弱的一声喊:“娘”
抬头一看,闺女已经半坐起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呢!
徐氏心头一软,忙扑过去把珍珠抱在怀里,柔声问道:“珍珠啊,醒了?刚刚是你在叫娘?”
天知道沈珍珠叫的这声娘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可当她被徐氏抱在怀里的一瞬,一股熟悉感马上席卷而来。
她鼻子一酸,细声细气答道:“娘,是我在叫娘。”
徐氏又哭又笑的,把珍珠往怀里拉了拉,伸手去摸额头,果然不烫了。
沈珍珠被徐氏圈在身上的胳膊硌得生疼,她忍着痛意没叫,伸出一只手往徐氏和自己腰间摸去,顿时吃了一惊!
这腰细得恨不得推一把就得骨折,她们娘俩加一起浑身能有二两肉不?
按原主的记忆,她奶王氏虽然厉害,倒也不至于苛待媳妇和孙子孙女儿。
所以说瘦成这样,还不是因为穷吗。
说起来都是泪,这个家穷成这样,沈珍珠也算在其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啊。
珍珠和徐氏亲香了一会儿,问,“娘,宝珠呢?”
“你这两天病着,你三婶怕我顾不来,把宝珠接她房里去了。”徐氏又取了个枕头给珍珠垫到背后,拿了米汤来喂珍珠。
“先喝点米汤养养胃,你三婶特意给你留的,还温着呢。”
米汤真就是米汤,零星飘着几粒米,眼神不好的都瞧不见。
沈珍珠一口气喝下去大半碗,抹抹嘴笑了,“还是三婶知道心疼我。”
徐氏笑着给闺女拢了拢头发,没多说话。
这家里的儿媳妇,大嫂张凤香生了三个孩子,其中两个是男娃,因而腰板最硬。
徐氏虽说只生了珍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