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但是看样子应该是营长林福。谭双喜光着脚站在床边,立正敬礼,“报告少校!一连一排正在休息,请指示。”
“稍息!”林福走近狭窄的甬道,附近的士兵赶快后退让出一条路来。林福在船舱了转了一圈,确认没有进行什么违禁的活动,很快下了命令:
“全体整理内务,早饭后在博铺港口登陆做小休整,午饭后全营开进返回马袅堡,淄重留船上。”
林福向连长们下完命令,转身出了舱,就在钻出舱门的一霎那,很多士兵都听到他自言自语的笑了一声,“还蘸酱油”。
营长走后,整个船舱都忙活了起来,大家边忙活着个人清洁卫生边开着上士的玩笑,“你就扯吧,吃鱼不蘸醋蘸酱油。”
马上士很是不服,辩解道:“营长肯定是没吃过,首长们都是这么吃得!”
这时又传来命令,甲板开放,各连可以上甲板盥洗透风了。
舱室里立刻一阵小小的欢呼声,因为海况不好,他们已经两天没上甲板了,一个个都憋坏了。
人们争先恐后的穿上衣服和鞋子,拿着盥洗用品上了甲板。
外面的天气好极了,虽然远处依旧飘荡着薄薄的雾气,海面却是一片澄碧,略带盐味的轻风吹拂过T800的甲板,洗涤着士兵们的身体,心胸为之一扩,像被洗涤过一样。
几百根船索在风中抖动着,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动,因为风向的盥洗船帆并没有全部挂起来,但是几十米高的桅杆和上面悬挂的上千平方米的船帆在陆军士兵们看来还是令人敬畏的存在。
甲板上已经有了不少人,多数都穿着睡觉的制式白色汗衫,有人就着主计兵倒出来的一勺勺的热水打湿毛巾洗脸,有人嘴里插着把牙刷,白色泡沫从嘴角不住的流下来。
船舷两侧搭出的横木上蹲满了人,一个个脱了裤子拉着绳索思考人生。这种奇特的方便模式只有在天气晴好的时候才能进行。谭双喜嫌味道臭,一路挤到了船头才开始刷牙。
船上并不限制使用淡水――毕竟是沿岸航行,但是人多,很多时候又不能上甲板,许多士兵干脆不刷牙不洗脸,每天咀嚼树胶作为替代。谭双喜也这么凑合了两天,今天他无论如何都得把自己好好清洁一下。
从船头可以看到整个船队:三艘T800和三艘护航的单桅巡逻艇,正在破浪前进。桅杆如林,风帆似云,只是看着就觉得十分的雄壮威武。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