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事的定断,的确需要从全方位去考虑,不能随便就下结论。
我堂弟两个月前说要割让两郡出去议和,这事不是还没有执行么?他也在考虑当中,想办法抗衡几位王爷和霍家、卫家、孙家联手压境之兵。
并且,他这次听得诸位意见,心中自然会有一个想法,会重新衡量,所以大家不可这般逼迫。否则我们一旦内部陷入混乱,敌人这时来攻,那我们岂不是都要遭难。”
她这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件事情的发生,她心里通明,料定肯定是王海布置的。她不忍心看着王莽处在这种被人逼迫境地当中,不想用这种小人手段行事。于是开口帮衬,拖延一二。
百姓们见得她出头,也不继续强逼,异口同声道:“大小姐,既然您都赞成再等两个月,那我们自然听从。但是有一条,那就是王莽不得当我六郡之主。
他心向外,一旦主导六郡之事,保不定以后他不会继续抽调六郡钱粮送于外人。如此一来,我等岂不是要吃大亏。”
“不错,是这么个说法,他绝对不能当六郡之主。”那些喊打喊杀的人也都纷纷点头,十分赞成这个说法。
“王莽若是不离开豫州,那就不要插手我豫州六郡政事。若是离开,那我等自无话可说。否则休怪我等不听王将军号令。”
“这...”王萍哑口无言,不好说话。
这种事情,她做不了主,也说不上话。甚至王先至都说不上话,做不了主。这话必须要王莽亲自开口。
王莽听到这么一个说法,仰天大笑三声,怒道:“好好好,很好。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渠沟。”
到了现在,他哪里还看不出这里面的一丝不正常之处。
眼下这些人,若是背后没有支持,怎么可能敢在这里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只有他们拥有了足够的支持,并且给予支持的那个人威望甚高,他们才敢如此。
对于背后的那人,王莽心中也有了一个大致猜测。毕竟豫州六郡真正有至高威望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他在这一瞬间,就差不多想明白了整个原委,冷冷道:“此事同样等到两个月后,我自当给予一个准确答复。好了,诸位可都先散去,休要再胡乱生事。
还有,给我把这七个打人者统统抓起来,关押两个月,以示警告。若是有人再犯,定斩不饶。不同的意见可以提,可以说,但是严禁恃强凌弱打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