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了。
是以大家大多数都安安静静的,没有开口。
唯一话比较多的,就只有王岁晴。
她也觉得很累,说话费力,但她更受不了这种过于沉闷的安静。
这会让她心中的惶恐加剧,她心里也会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
所以,她必须要说些什么,更要有人能宽慰她,让她能对未来重新燃起希望来。
而能扮演这个角色的人,自然只有许飞航。
她开口跟许飞航说话时,即便许飞航自己很没有力气,他也会强撑着回应她。
不论王岁晴说什么,许飞航都能非常捧场。
这让王岁晴心中觉得很是受用。
她就喜欢这种被人附和,被人追捧着的感觉。
许飞航对她,也并非是阿谀奉承,他的捧场是出于性格使然,以及自以为的君子之风罢了。
他被教育得过于死板,对人对事都失去了辨别好坏的能力,而是一律都回以君子之风般的对待。
这种不论好坏的一视同仁,有些过于善良,甚至善良到有些愚蠢了。
王岁晴絮絮叨叨,跟许飞航说了很多话,把自己的家底全都主动道出去了。
王岁晴以此为炫耀的资本,是以自然喜欢挂在嘴边。
即便他们王家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岁晴依旧觉得自己在他们面前高人一等。
至于严攸宁,她虽然跟淮南王搭上了关系,甚至在淮南王府借住,但她也只是借住罢了,她真正的身份低微卑贱,如何能跟自己相提并论?
几人听着王岁晴的车轱辘话,都听出了她的炫耀之意,严攸宁直接将之忽视,顾宏宇则是在心中连连翻白眼。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公主呢,不然怎么就值得这般反复地炫耀?
只是他实在没什么力气,不然,他定要狠狠将之嘲讽一番不可。
他们在这昏暗的船舱中待久了,太过安静的确会让人更加压抑,她一直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也能让大家听个响儿,稍稍增添点人气。
顾宏宇纯粹将她的话当成了逗闷子。
而严攸宁,则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但她却听到了某个词,一个激灵,原本涣散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王岁晴说:“我爹现在在做陶瓷生意,那种瓷器跟一般的瓷器不一样,很是金贵,我听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