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脸上:
“你当年就是这么打我爸的吧?嗯?”砰砰的拳声伴随欧阳思的追问回荡在会议室中,吕德明那双无处安放的手挣了又松、松了又紧,一双短腿挣扎踢蹬、蜷曲又伸直,将他屁股下的办公椅踢翻在地,非常形象地向众人展示着他此时所遭受的痛苦。
欧阳思此时似乎也终于发泄出了多年来的憋屈,狞笑着连续不断地捶打那张他看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肥脸:“你是不是没料到我父亲的行车记录仪是上传云端的?你当年怎么把他从车里拖出去、怎么用高尔夫球杆打他的脑袋、怎么把枪塞到他嘴里,我可是全都看得清清楚楚。亏他把你当朋友,每周都要找你去打什么破高尔夫——妈的,你们这帮人有钱不能干点正经事么?占用大片绿地面积、像脑瘫一样用大汤匙去拨弄个小球——还把欧阳家的资金大笔大笔地借给你发展你的铭忠重工,”说着,欧阳思顿了一下,又抬手解开了衬衣的前两个扣子,“哦不对,其实你的那个破公司,应该叫铭忠军工才更合适吧?”
关恩昊在旁边看着,不由得哀叹着闭上了眼睛。
吕德明的鼻子酸楚疼痛,辛辣感从鼻腔向口腔扩散,眼睛处也传来肿胀赘余的迟滞感。欧阳思打得稍微有些累,于是停了下来,依旧紧紧攥着吕德明的头发,站在那里呼呼地喘着粗气。
见欧阳思停了下来,吕德明连忙颤巍巍抬手求饶:“小、小思,别、别……”
“别?”欧阳思闻言,眉头一拧、额上青筋暴起,一脚将吕德明踹翻在地,“当年我父亲给你下跪磕头、求你饶他一命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
说着,欧阳思走上前去,手杖如同雨点一般噼里啪啦地落在吕德明肥胖的身躯上:“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下跪也要求你别杀他么?那天是我妹妹的生日,我父亲知道自己亏欠她太多,所以特意开车从建宁省赶回来,就为了给母亲刚过世的她过个生日。你他妈的是没有孩子么?是非得我把你那两个儿子还有你孙子都杀了你才能明白么?”
欧阳知在那边看着,心里又解气又悲哀,不由得伸手遮住眼睛,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眼泪盈眶的模样。
吕德明被欧阳思打得瘫软在地,气若游丝无法动弹,但听见欧阳思说起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挣扎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别……别,我……我对不起你父亲,我儿子……别……”
“你大儿子三十了还有爹疼呢,我跟我妹妹呢?”欧阳思对吕德明低声吼道,“你既然已经杀了我父亲,为什么还要再派人来刺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