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生活,但他觉得这个外城区的主要特点就是“脏乱差”,再加上动辄就会出现的犯罪乱象,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对别人警惕心强是必然的。
还没从这阵感慨里走出来,李游书便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自己右腿口袋里好像过于空荡了。
“小屁孩!”猛地站起身来,李游书转身追了出去,“把钱包还给我!!”
今天是大人们口中的“大庆典”,每每到这个时候,刘衡总是要被蛋叔安排着出去偷东西。蛋叔不是亲叔叔,“蛋”字是从他外号里取来的,刘衡的父母死在施工事故里,爷爷常年卧病不能劳作,蛋叔就主动请缨负责“保管”了工厂给刘衡家的那本就不多的赔偿款,还半威逼地带刘衡在外面“讨生活”。
刘衡知道那笔赔偿款早就被蛋叔花光了,如果他不乖乖听话就会被蛋叔搞死,所以他不得不跟着蛋叔,因为这样至少有钱吃饭,收成好的话还能给爷爷买点便宜药。
进了小巷,七扭八拐走了一段,刘衡找到了正在跟朋友扯闲天的蛋叔。
见刘衡走过来,蛋叔抬了抬眼皮:“有收成了?”
刘衡把从辫子小哥那里偷来的钱包交了出去。
蛋叔一把夺过钱包,翻开看了看,发现里面只有几十块的现金,很不满地叼着烟骂道:“娘的,钱包这么好,屁钱没有几个。现在的人就是这样,驴粪蛋,外面光。”
说罢,他掏出那几张零钱,随手把钱包丢到了刘衡的头上:“再去偷。”
刘衡很饿,可他不敢直说,就杵在原地不说话。蛋叔跟朋友聊了几句,回过头发现刘衡还站在那里,不耐烦地喝道:“你聋了?滚!!”
“钢蛋,这小子是饿了吧?你不记得上一次他也是这个样,饿了不说话,就站在那里。你看他瘦的那样,跟个麻杆儿似的。”
“哼,”蛋叔听了朋友的话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冷笑了一声从那几十块钱里抽出一张五块递给刘衡,“滚去买点东西吃吧。”
刘衡伸手去接,蛋叔却把钱一松“啪”地给了刘衡一个耳光。这记耳光打得刘衡眼冒金星,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而蛋叔和朋友见刘衡倒地,却都好像看小丑表演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刘衡捂着火辣辣的脸,伸手捡起那张纸票,紧紧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打转,却一滴都没有流出来。
蛋叔见刘衡一声都没哼,不由得嫌恶地斜了他一眼骂道:“娘的,这逼崽子跟他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