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请停车配合警方的工作。不要做无谓的抗争,争取宽大处理......”
后面的话,安沁没有听清,也不是外面的噪音或者风声太大,而是自己内心的呐喊声盖过了扩音器:
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颤抖的腿逐渐重重塌下去,已经慢下来的车速又重新提了上去。有一种想到冲卡的意思。
林苏与余凯赵国光三人此时正站在收费站前,注视着前面犹如一头伺机而动的猛兽的汽车,车灯如目,射出冷光,带着充满敌意的眼神。
刑警手中的扩音器被林苏夺了过去,冲着安沁的方向喊道:
“安沁!适可而止吧!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自己知道,你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收手吧,你也要为你的孩子想想啊!难道你想让他和你跑一辈子么?”
前面的话无论怎么攻击也无法击退安沁半步,可是最后一句,就像是洪水猛兽,一击即溃。
轰鸣的发动机渐渐放低了声量,犹如灭了气焰的狩猎者,两个车灯好似也黯淡了亮光,少了刚才的气势。
停下的车子许久没有动静,只不过片刻,远处的林苏便听见从中传来歇斯底里的哭泣,自内而外,似是想要冲破云霄。
这是无可奈何最后的困兽之斗么?还是来自一个母亲最后的哭诉?
林苏无法给安沁定义。
连夜驱车回市,安沁在车内一直沉默不语,只问了一句孩子呢。林苏告诉她孩子在另外一辆车中,不用担心。她的眼中少了光亮,暗淡的瞳孔盯着窗外稍瞬即逝的夜色,她不想也不愿去看。
赵国光拉着余凯站在审讯监控室,八卦式地问着他:“小余,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这跟个傻逼似的,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个不清楚,这感觉太不好了。”
余凯知道,如果不告诉赵国光,他可能会一直缠着他,便将林苏电话之前所发生的的事情说了一遍。
林苏在看过马铭留下的记账本后,对于安沁一人的口供产生了质疑,毕竟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便让余凯去查马铭户口所在地的身份信息。
马铭之前是结过婚的,不过妻子不幸因为难产去世。之后马铭便来到了这里,虽然他对房东说是一个人住,可是据余凯的走访,邻居经常能看到他带一个孩子来来往往。
但无论是户口所在地还是本市,都没有查到任何与马铭有关联的儿童信息。在安沁的户口本上是有一个叫做安一彤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