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亦不像阿爷,皆言那是阿娘与他人所生......”
这番话里,他对父母的称呼变为口语,其中满是亲昵。
听了半句,纾雅当即明白他为何若即若离,旁人对长公主的指点或许从他回归肃州伊始便从未停歇,他害怕那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阿爷听进了心里,早在我还未出生时,长兄不像他的传闻就已经钻入他心中,阿娘却置之不理,于是他想要一个‘对等’结果,四处寻花问柳,一边放纵一边忏悔。”魏垣接着说道:
“我怕我会变成阿爷,我的妻......会变成阿娘。”
他十四岁之后长公主心绪大变之事他曾经说过,可关于他父亲的秘事,纾雅还是第一次听到。
其实他与自己一样,都是被抛弃过的人,自己胜在母亲的疼爱从未间断,不过从今夜开始,她又多了眷恋自己的夫君。
纾雅支起身子,从怀抱中抽出,郑重其事道:
“心中汹涌的情感,如何悖逆呢?想来长公主与肃国公都是性情中人,才会误入爱恨交织之境,然而我们,只属于彼此。”
烛火映照下,魏垣那双深邃的眼睛也变得透彻,他嘴唇翕动着,半晌才开口:“纾雅,我并非有意戒备你,我是离不开你,很难想象若有心意背道而驰的一日......”
话还未完,他的嘴被纾雅捂住,纾雅反驳:“纾雅飘零之身,自会与大人同心同德,再硬的骨头也得啃下去,怎会背道而驰!”
魏垣见她那副正经模样,心似融化一般,自己虽难以说出什么海誓山盟,但此刻唯恐回馈的爱意不够。
他拿下纾雅捂嘴的那只手,放在心口处:“我已答应过你,遇事绝不隐瞒,往后不会再让你提心吊胆。”
闻言,纾雅欣慰一笑,不住点头。
“还疼吗?”
他拈起纾雅寝衣一角,素白裙边已镶了一朵红梅,纾雅随着他的动作看去,脸颊顿时臊得绯红,赶紧拽回衣角藏进被褥,急促道:“你别信这些!”
魏垣茫然:“信什么?”
“不是‘落红’,只是伤口流血......”纾雅讪讪地说。
是时,魏垣脑海中灵光一闪,偏头嗅着背后轻纱,暖炉烘得正热时,不曾注意香味来自哪儿,如今这张纱帐还隐隐透着异香。
......
翌日,二人因睡得晚,待到天大亮,才迷糊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