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倒是给莫宁宁看得一愣一愣的，画着烟熏妆的长密睫毛一闪一闪，满脸疑惑地又看向常衍声。
常衍声倒是一脸镇静，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解释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莫宁宁一脸震惊，打了唇钉的下嘴唇一抽一抽的，哥特风的妆容明显有一种要崩裂的迹象。
这是铁树要开花的节奏啊。
而对面的常衍声当然不是不震惊，而是昨天上午已经震惊过了，还是五雷轰顶的那种。
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设计师的作息时间都普遍比较阴间所以他们的工作室一般上午十点开工，晚上归期不定。
而老大一般下午两点才会到这边随便看两眼，然后满世界奔走，忙个不停。
可是昨天，安北辰上午十一点就到工作室来了，而且步履匆匆，面色十分急切。
当时他都感觉自己屁股着了火，以为自己又闯了什么篓子，马上要完蛋了。
结果老大只是很平静地打开工作电脑登了一下官方号，似乎是之前的某些时候新关注了什么人。
然后又把leaves的个人主页转发到了微信工作群里，轻飘飘跟他丢了一句：
“研究一下她的画风，一个月之内，交两个和她风格能匹配的联名方案上来，算在sstarry旗下的业绩。”
说完，又跑到那边自己的工位埋头苦干了。
而常衍声听后，浅浅地扫了一眼这位leaves的主页。
在他们这种从业经验的人眼里看来，她的画风虽然清丽优美，但画稿质量是有一些明显的缺陷的。
这样明显有些业余的随笔稿件，其实交给手下的实习生处理也是绰绰有余，完全轮不到他们三个主理人经手。
那时候莫宁宁还没来，若是见到这个场面，两个人就是大眼瞪小眼了。
但，这可是安北辰头一次分享国内的某不知名画手的主页到工作群啊！
听自家老板的这个语气，常衍声也知道这事儿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晚上估计又要加班了。
他老板要“交朋友”，也真是拿着他一起舍命陪君子。
不过，安北辰转眼给他塞了两张中央商场旋转餐厅的自助餐券，让他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瞬间安静如鸡。
老板这么“体恤”，他怎么不算是一种心甘情愿地卖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