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栀意不敢细想太多。
当下燃眉之急已经解决,贺司樾并未食言,甚至帮她把这件事处理的非常周到,小姨他们被接过来,最大程度避开了林城的折磨,这其中,人力物力财力都不是小打小闹。
最起码——
陆栀意翻身躺在这张仿佛还残留贺司樾味道的床上,她有些失神地抬手看了看手上被再次戴上的戒指。
最起码,他是个靠得住的男人。
抛开感情不讲。
其他的事,方方面面,他没有亏待过她。
揉了揉酸胀的眉心,陆栀意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忍着不适去洗了个澡,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从脖颈一路往下蔓延,细如白瓷的肌肤上,晕开片片吻痕。
甚至还有动情时刻,落在她后颈的一处咬痕。
好像是宣示主权般。
让她身体上布满他的印记,告诉所有人,她名花有主。
陆栀意只是愣神了几秒便清醒了。
曾经以为只有相爱至深的男女,才会如此,现在看来,不过是男人天性,就算不爱,也有会一种占有欲在作祟,不准他人越过防线半分。
他是在警告她。
不要再做对别的男人有意攀谈的事。
谢扬这件事,只有一回。
陆栀意忽然有些烦闷,她皮肤娇嫩,这些痕迹没有三天消不了,她若是现在顶着这么一身暧昧去见小姨他们,岂不是太过招摇。
她脸皮还没有厚到那种地步。
以为谁都跟他贺司樾一样?
洗完澡。
把床上一切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床单被罩全部送到洗衣机去洗,昨天情况有点太疯狂,她完全招架不住,他的床单上痕迹太过明显。
做完这些事。
陆栀意才离开了玺府。
这里是他私人领地。
她还没有不自觉到那种地步,认为这里她可以随意进出。
一夜没怎么睡。
回到公寓便倒头就睡,饭都没吃。
距离贺司樾离开,已经一天。
他没有任何消息。
第四天。
陆栀意接到了蓝骋回复。
她通过了。
让她去面试。
这几乎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好的消息。
陆栀意迅速起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