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给安氏找来的大夫都塞了银子,让他们不要把伯府人得了花柳的事说出去。
但这种事情怎么能防得住。
伯府连续几日人心惶惶,不少人进出都蒙着脸,很快闲言碎语就在盛京传开了。
安氏并不想搬出去,可她年纪大了,身子虚弱,才不过几日下身已经长满了恶疮,又疼又痒床都下不了。
祁郅言虽然难受,但行动上暂时还没有问题。
武定伯吩咐,把安氏、祁郅言和沈弯暂时关到了一个院子里。
祁瑶瑶每日都会到院外哭,祁郅言隔着门对她说:
“瑶瑶,你让任飞去找太医,这病一定能治好的,林家不是医药世家吗!你去找林家,去找纪舒!绝对能治好的!”
“三哥,我,我”
祁瑶瑶痛哭不止,她哪里敢告诉祁郅言,谢家已经并不打算再救他们了。
昨夜,祁瑶瑶得知母亲和哥哥染上花柳,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不敢找婆母求情,只能等着谢任飞回府,祁瑶瑶抓着他的衣袖便道:
“夫君,求求你救救哥哥吧,哥哥是你的左膀右臂,哥哥若是死了,夫君你往后也没有帮手了。”
谢任飞眼里闪过一丝不耐,面上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
他叹息着摇头,“瑶瑶,花柳是治不好的,你应当知道吧?”
“京中有那么多神医,林家呢?林家总能治好的,再不济,也能拖着哥哥的命,夫君,你就帮帮他!”
“瑶瑶,你知道我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吧。”
谢任飞的视线让祁瑶瑶愧疚难当,“我知道,可是”
“纪乘风不是个好糊弄的人,我在江州埋的人手,已经有大半被他抓到牢里去了。如今正在审。”
“什么?那他没问出什么东西吧!”
“眼下还没有,因为他,王海为了保我,都在狱中自尽了。”
谢任飞捂着眼睛,就着凳子坐了下来,一副悲伤至极的模样。
王海是江州豪绅的儿子,也是谢任飞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祁瑶瑶抱住谢任飞轻声安慰,心知他此刻一定不好受。
谢任飞从祁瑶瑶胸口抬起头,脸上看不到半分悲伤。
唯有声线带着悲痛,说道:“瑶瑶,并非所有人都是王海,若是那些知情的人被纪乘风抓到,你说我可还逃得掉?我死不要紧,但我放不下你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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