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你就再不会笑了,即使之后照常的迎来送往,你也只会从嘴角边挤出些力气来......”
云妈妈这句话仿似说中了花魁的心中之事,金玫瑰的泪珠在眼眶中打了几转,便滴滴滚落......
“哎呦你看看,妈妈我只谈了两句闲话,怎的就惹得咱家花魁梨花带雨了?”
“没有,妈妈......”金玫瑰赶忙从袖中扯出绢帕,将眼泪拭去,“是玫瑰不好,可别扫了您的兴致。”
“唉,都是这样过来的女人,你心里的苦,妈妈都明白。”云妈妈拉过金玫瑰的手,“你来紫云楼该有三年多了吧,过两天你将自己存下的银两清点一下,若是够了赎身的数目,便走吧。”
“走......妈妈莫非要赶我离开?”金玫瑰有些慌张,“您不会也听信那些姐妹的流言,说我是什么妖女之类的话吧......”
“那些小蹄子们嚼碎的闲舌根子尚入不得妈妈的耳,”云妈妈眯起眼睛,道:“你怎样将那些男人勾丢了魂儿我都管不着,我是个开窑子的,我只管赚钱。”
“既是如此,妈妈何故要让我离开?”
“因为你总惦记着在屋子里藏男人,不好好地给我接客赚钱啊!”
金玫瑰即刻起身,“妈妈此话,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云妈妈撇撇嘴,“今晚那只野猫是怎么跑到我房间里来的,怕不是你跟外头的哪个野汉子偷腥传信儿用的玩意儿吧!”
金玫瑰装作无意地往床榻处瞥了一眼,便发现猫妖露在床外的半条尾巴。她赶忙走至床边坐下,一收秀足,正踢在猫妖的屁股上。
猫妖蜷缩在床底本就十分为难——金玫瑰用来装衣裙钗饰的大箱子也摆在这里,几乎占满了床底的空间,留给它的仅有一条夹缝。它将半条尾巴露在外面,实属情非得已,可屁股上却因此挨了金玫瑰一脚,心中自然愤懑不平。
“好好好,既然你踹我屁股在先,”猫妖心中暗道:“本掌柜从不做亏本生意,要怪便怪你这百宝箱上没封顶盖,待我爬进去将里面的值钱东西全都叼走,此番回去也能给我的东家有个交代!”
猫妖这厢开始四爪并用钻箱子,床底之外,金玫瑰正全神贯注地考虑怎样对付云妈妈......
这老鸨子是否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究竟与东家凌殇是什么关系,此事若被凌殇发现自己将会遭遇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