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郝云骑马去了秋茗阁。
最近老高居然日夜守在这里,却再也无可疑人来。
与老高商议,杨伯雄、倪如风案未结之前,这里的网就张着。
自秋茗阁出来,郝云不由自主到了杨伯雄的宅门前,犹豫了一下。
老何是邓知府的亲信,做事周到,他在此守着,自己没什么进去的理由。
然而,奚桃花的模样总在眼前晃来晃去,离开几步,又拐了回来,心一横,叩门进去。
与老何见过,郝云道:“杨伯雄案有了些进展,我与他家眷核实几样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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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道:“办案的事在下不曾参与,郝爷自去讯问。”
奚桃花三人出到堂屋,礼后立在一旁。
郝云靠在宽大椅子上,看了看奚桃花,一如所盼地赏心悦目,一时心里如盛夏饮寒露,居然觉得舒坦,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见奚桃花脸一红,郝云知道自己失态,“杨伯雄将金银转往洛阳,大约数目你知多少?”
奚桃花看着郝云的靴子尖儿,“他从不讲金银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妾也不问。只替他管钥匙,记金银的数。最后走之前,大约带走六百两金,妾已对官爷讲过。”
郝云问:“杨伯雄大太太与儿女皆迁至洛阳,你可知晓?”
奚桃花微蹙娥眉,有些羞恼地红了脸,“妾被他娶来才知是二房,与他那边不曾见,也无相问。他短者三、五日,长者两、三个月来一回,这里大约是他藏金银之处,又像是客店,”
郝云:“那日后,可有军士骚扰?”
“谢官爷,自那日后再无了。”
奚桃花不知郝云东问一句、西问一句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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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余光看着郝云,觉得这位官爷问案不像问案,像是来说家常话。
那日,郝云手执佩刀凶神一般闯进来,奚桃花并未害怕过。
地窖里晕倒时,被郝云托在怀里,到了地面又扶着。
从那时,她便觉到这位官爷根本没把自己当嫌犯,而是有一种掩饰着的相近相知。
“官爷,那日托付我燕儿妹妹之事,可还挂在心上?”奚桃花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
郝云也放低了声,“案子牵涉太多,一时顾不上。当下我也无现成办法,如不违官条,我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