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没了,脚店里空落落的,但还有玉环姑和自己熟悉的一切。
耀祖姑夫去了店里,钰儿去上学,只有玉环姑和关锁在。
一听王正阳从高家辞了,袁玉环长舒一口气,“小祖宗,你总算回来了。早说你在他家有什么好,把自己的好光景都填在他家图啥,姑又给你相了个女娃。”
王正阳一听又让相亲,“姑,相亲的事再说。我来和我姑夫商量事,我去东外城找我爹和姑夫。”
王正阳离了脚店,守明德门的几个军士他已认得,拱手笑了笑,顺南关往鼓楼走。
离了高老爷家,不再受人使唤,心里一下轻松了。
想着往后与大小姐见面难了,他心里笼罩着薄纱一样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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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邓兆恒谋划直接向圣上表奏,再通过吏部的运作,或许钟鸣岐能接替他。
盐池那边钟鸣岐惹不起,但钟鸣岐绝不会让单飞虎之流有出头之日。可钟鸣岐死了,这让他异常失落,甚至觉得回天无力了。
最近这几日冷静下来,慢慢想清楚,以钟鸣岐这样的背景,压住杨伯雄之流尚可,却扛不住刘凤田这样的势力,平阳府还是会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而李墨林这样的官,怕是早早投过去了。
自己走后,或有一天,平阳府又将流民遍地、府库空空。
这样的结局邓兆恒不甘心,他要挣扎一下。
赵俭回到家,王正阳赶忙迎出来作揖。
赵俭嘿嘿乐道:“正阳,今儿有空回来看看?”
王正阳:“叔,我从高家辞了。”
赵俭:“挺好,早该辞了。见过你爹和姑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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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阳:“见过了,午间与爹和姑父在东外城吃的饭。”
赵俭:“那正好。让你荷儿姑弄俩菜,咱爷儿俩多呆会儿,晚间便住这里。”
还没到掌灯时分,酒菜已上好,赵俭对荷儿道:“正阳不是外人,三口儿一起吃吧。”bimilou.org
王正阳:“就是,荷儿姑。我是晚辈,让姑这么伺候着,如何吃得下。”
荷儿道:“男女有别。家外都你们撑着,我伺候口热饭自是应该”,嘴里说着,却是笑盈盈添了个酒盅到桌上。
三人举盅喝了一口,赵俭问:“正阳,今后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