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在做梦?
她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立刻便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从额头直接贯穿四肢百骸,倒叫她狠狠的吸了口凉意。
不是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耳边还有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以为自己真配得上云氏族长么?竟然追到了这里,云水长堤也是她来的地方吗?”
“云氏族长之所以对她出手,想来也是被她缠得烦了,忍无可忍了吧?”
“嘻嘻,如果我被如此对待,早就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何必出来丢人现眼。”
“你们说她真的是家主遗落在外的血脉?怎么这么窝囊?横看竖看都不像呀!”
“谁知道呢?又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也不一定呀,哎,毕竟她就是这种人,况且家主对她根本就不上心。”
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近,内容也渐渐清楚。
易曲谣望着头顶的树冠,思考这些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
云氏族长说得好像是仙途情缘里的云修泽。
忽然间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涌了上来,她有些不确定的偏过头来,只见几个身穿青绿色束腰紧身长袍,腰系绿色柔丝腰带,脚踏白色长靴的年轻女子一边说话一边靠近,慢慢的在她脚边停下。
这时又有人道:“说起来她也挺可怜的,大家就不要说她了。”
这声音温婉动听,倒像是在说公道话。
易曲谣的目光微移,只见说话的人被簇拥在最前面,约莫十五六岁,在这群女孩子里,显得最为貌美端方,只是此时此刻,女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关怀怜悯,反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嘲讽和鄙夷。
她道:“若换作是我,身处她那样的境地,也会想方设法为自己谋出路,这不怪她。”
易曲谣皱眉,前半句是公道,后头的话就是坐实她的的确确就是那样的人了。
心里不屑的唾了一口,这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算计起来还真不是个东西。
好想教她做人。
果不其然,女子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表示愤慨。
“不要脸就是不要脸,红盏,我说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替她说话,难道你忘记她是怎么对你的吗?”
“对呀,红盏,她刚刚来杜家什么都不懂,你时常帮衬她,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