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的山坡上一滑到底,单板双板都会玩,后空翻也不带怕的。
“我就是好奇,芬兰那边过年是什么样的?”道笙轻声问。
“小笨蛋,”傅白榆低笑,“除夕是中国人的春节,芬兰人的新年是一月一日,时间早就过了。”
“我是说你。”道笙认真地说。
傅白榆想了想,“不如在家热闹。”
芬兰人口不多,华人更是少得可怜,丝毫没有春节的气氛,在图尔库的这段时间,白昼实在太短,如果不是杜念瑶强行要求他连门都不想出,更多时候他会借用酒店顶层的望远镜观赏二十四小时不灭的星光,又或者待在酒店提供的穹顶小屋等待极光降临。
“其实家里也不一定热闹”道笙下意识嘀咕一句。
她的声音细如猫叫,傅白榆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嗯?”
“没什么,”道笙赶紧转移话题,“哥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道笙思索着该怎么样才能既不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又能准确无误地表达内心的疑问,于是试探地问,“一个特别亲近的人,她总是答应了你然后又食言,你会特别生气吗?”https:
傅白榆皱了下眉头。
今天晚上的笙笙,处处透着古怪。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哥哥?”
“会。”傅白榆回神,“信守承诺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那你会选择原谅她吗?”道笙陷入迷茫,“又或者,你会不会对她很失望?”
傅白榆要是现在还不懂的话,他就不是傅白榆了。
他抬眸,目光悠远。
极夜并不意味着完全被黑夜笼罩,下过雪的图尔库天气晴朗,天空呈现出淡紫色的光芒,远处的雪山清晰可见,再近些是高大的树木,厚雪压低了枝头,轻轻一抖会扑簌簌掉下许多积雪,美得不真实。
傅白榆沉吟片刻,果断开口:“笙笙,你学过地理,应该知道芬兰每年的十二月到一月,太阳从地平线消失,进入极夜。”
道笙抿唇,“我知道。”
“这段时间一天芬兰只有三四个小时是白天,其他时候都在漫漫极夜中度过,”傅白榆的声音透过手机,低低传到道笙的耳朵里,“我们人也一样。”
道笙悲伤的情绪随着他的话语渐渐消散。
“可能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