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明年自己运作成登州城的钱粮吏员,而今年鼓动自己提高税额的这个计谋也全是张文远出的,并没有跟上头的孔目相勾结。
这下他就放心了,他已经打算整人了。
但整张文远一个人没什么难度,但若是还要牵扯到登州城里的孔目,自己下手之时就要麻烦许多。
对于其他的地主来说,庄客不过是些没有土地的流民而已,即使是税率实在太高庄客们丢下了土地逃荒地主也不会亏,大不了把土地收回来就是,田里剩下的麦子养不活人,但是交税还是够。
可是孙新不同,他的田庄之中实行的是承包土地制度,所有的税负都是他自己来交的,张文远鼓动他多交税就是让他自己从口袋里多往外掏钱,他又不傻。
而且孙新是要把自己的孙家庄整治成未来发展势力的堡垒的,怎么可能跟张文远一起去坑害自家的庄客?
不过现在张文远的到来就说明自己的孙家庄已经被这些吏员们盯上了。
孙新知道如果自己不下狠手让这些吏员见着自己的厉害,张文远走了还会有王文远、李文远,一定会搅得自己不厌其烦。
那就让自己拿着这张文远杀鸡儆猴!
张文远问:“孙庄主,你看开多少的税额合适”
孙新嘴角猛的冷了下来,他突然将那茶杯往桌上一丢,茶水登时溅满整张桌子。
张文远吓了一跳,就见孙新突然站起,指着屋外道:“我这孙家庄上的庄户都是同着我一道土里刨食挣下的家业,岂能让你这般的敲骨吸髓?今年的田赋就是两百石,我亲自解到登州城上去,丁口钱我来给,该着多少你给我算个数来,别想从我家庄客身上敲到一文钱!”
张文远愣了,实在想不通,原本两人和和气气的说话,怎么孙兴突然就变了脸色。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孙鑫不是跟自己开玩笑,脸色渐渐也冷下来。
他将茶往桌上一放,嘲讽笑道:“孙新庄主这又是何必?”
“难不成你真为那些泥腿子说话?你如今是个地主了,再不是那土里刨食的庄稼汉,俺可是正经从县衙下来的,我等都是体面人,两人之间多少要有些情面是不是?”
孙新直接冷笑:“你要害我家庄客,我为何要给你留着情面?来人!”
之前和张文远谈话时,孙新故意没有赶走庄客,而在孙新的院子里帮忙做事的庄客今天见到这衙门里头的吏员来装上收田赋,也都想要知道孙新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