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关注这个小偷,因为这个人身上的东西有些不清不楚。
黄尚文翻开册子,指着新近加入的一个条目道:“那偷儿唤作马三,大名马军武。是个逃兵,从南蛮抓回来的,罪状是泄露军情,还有通敌。有意思的是通敌这样的罪状,军部最后还是当个人货给卖了。更有意思的是当年就是卖给李家,换句话说,这十七个当年是一批人,不知道马三这几年干啥去了,却在案发那天回来园子里偷盗。”
李洪义张了张嘴,心想这小子果然是个人才,又听黄尚文说道:
“另外我找了个李家告老出来的老人探问过了,当年李家买了远远不止十七个,后来出了桩事儿,李家老三,那个叫李修安的,不见了,不知出了什么事儿,是死是活都不晓得,府衙有一阵子还查过,对了,就是大人您经的手,对吧,总归那些仆役后来只剩下这十七个。反正他们也不敢逃,这种买断的人货,逃出去再被抓到规矩是当场打死的。”
他顿了顿,接着解释:
“那个马三是后面自己跑了的,海捕令还挂在衙门呢。至于那十六个,本来要给卖了,是大少爷李修缘给拦了,然后养在南园,平日给口饭吃,算是养活着,可这几个都不是什么东西,他们不敢出门,找了些地痞假作打扫园子,通风报信,然后骗些良善进去聚赌,偏偏还真有那么些个傻愣的,被那高门大户给镇住,跑进去给人送钱,倾家荡产的都有,倒是稀罕。”
“这么说,这些人都没有机会接触过周不凡?”李洪义皱眉,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黄尚文愣了愣:“周不凡?没有,一丝搭边的关系都不在的,唯独那个马三,要么失踪这几年跟周不凡打过交道?”
“说不通啊说不通,太过牵强,没道理马三就算得罪周不凡,跟那十六个有何干系?不通不通。”李洪义挠挠头,很是烦躁。
想到烦心处,顺手去抓卷宗,不想刚翻开一页,便掉了张纸出来,他捡起一看,见是一张工笔细描肖像,颇为传神,正是太子青化云。
李洪义心念一起,又想到周不凡强杀那十六人,此事与太子案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自己想破了头也找不着其中关窍,可万一。。万一这些人是与那太子有所勾连呢?
当断则断,他立刻想好了对策,对黄尚文道:“拿着再跑一趟,去那十六个,啊不,去那十七个人货最早挂案的衙门,问问有没有见过画上这人。这人是谁你不用管。去问就是。回来报我,还是给你三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