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义一切了然于心,摆出指点接任捕头的姿态欲要点拨一番李正气,喝了一口小酒道:
“怎么样,挖地三尺,能查的都查了,明天估摸着要见正主了,都看出来些什么,说来听听?”
李正气一脸踊跃,胡乱扒了几口饭菜,道:
“这案情基本很清楚了,那李痴货看上了暗香楼婊子头牌红秀,积攒了些银钱,昨晚贸然前去想要尝那开门水,却被告知有一豪客抢了他的头筹,怒火攻心,艺高人胆大,或者叫艺高人傻,套了身见光死随手抓了把刀子就去吓唬人,谁想潜入楼中看见那头牌已经宽衣解带正在颠鸾*倒凤,顿时恶向胆边生,吓唬人改做真刺客,没想到太子一身武艺,想必也认出他来了,一急之下生死相博,太子喜丧,那白痴受了肋下一枪,仓皇逃窜。”
“怎么得就是喜丧了?”说到这里,捕神便插口问了一句。
“死在婊子床上,那个俗话说的牡丹花下怎么的,大人你懂啦,不是喜丧是个啥?”李正气嬉皮笑脸,痞子郎当,
捕神正气凛然,显然有点不适应这油皮混子的路数,假咳一声,佯怒道:“说正事。”
于是待定捕头不敢放肆,继续分析道:
“嗯,这白痴受了肋下一枪,仓皇逃窜,想必一个痴人,受伤之际哪懂得避实就虚,直奔家门就去,正巧昨夜天上少云,月色明亮,他一身见光死远远逃窜至少沿路百来号人目击,再加上地上血迹指路,黑甲军不到半个时辰便跟到了李府。
而且那白痴踹门入户,不曾想原来空置的南院房内聚了十多号人,一见他进来便张口乱喊贼人,这白痴一惊之下哪还有心思分辨,只当是东窗事发,人家后发先至将他堵在这里,他却不想想自己一身夜行衣,手持刀具踹门入户,不是贼人是甚?
所以手起刀落将十六名仆役尽皆杀死,到最后才在灶台边见着被绑起来的偷儿,又看到桌上未曾画押的认罪文书,才想明白是阴差阳错,白痴想来是恨急了这偷儿,害的他误杀家丁,这从他下手轻重看得出来,其他仆役均是一刀毙命,这偷儿身上却是一刀入口腔,直插幽门,转了又转,仵作记录上说偷儿腔内一塌糊涂便是这个缘由。”
他砸吧了两口花生米,不屑道:
“所以说白痴就是白痴,他为了泄愤平白浪费时间,等到想起来要毁尸灭迹,人家黑甲军已经追到门口,这时他只能往北院逃窜,进了北院关门闭户以为天下太平,结果周不凡是个死脑筋,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