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纷纷换成挂在鞍旁的骑枪,利用速度优势在军阵两侧往复驱驰,将聚在一起的苗兵战团冲成威胁小得多的散兵,没有成建制长枪兵保护的苗兵们一个又一个惨叫着被戳中,倒在尘土里翻滚
有长捷营在前面顶住了伏兵的第一轮冲击,刘超定了定神,迅速指挥手下的两个战兵营在阵后拉出两道防线,把辅兵和随军辎重保护在阵中,随即又抽调了一些长枪兵配合长捷营协守侧翼的大车防线。站在阵中大车上的盛得功向刘超点了点头致意,刘副帅颔首回礼的同时感激地一笑,双腿一夹马腹来到车前,与盛得功并肩而立,嘴里由衷地夸赞道:“盛将军带得好兵啊!”
论官秩盛得功比刘超差了两级,急忙抱拳谦道:“末将不敢当!俺家大帅常说,这几年贵州不失全靠刘帅虎威。”
闻言刘超面上一红。与张芳之流相比,自己的兵绝对可以算敢战的强军了,刘副帅也确实每每有些顾盼自雄的意思。但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见到长捷营的这番表现,刘超在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很快得出结论:若是野战真动手,自己满编的五个营合在一起也未必够盛得功这一个营吃的!装备好、敌境行军时每个战兵配一名专门背甲的辅兵,嗯,这是久得圣眷,人家阔气惯了;行军时寂然无声、披甲列阵时不张望逼近中的敌军,好吧,这是孙大帅治军严厉,刘副帅相信,若是用皮鞭军棍打上几个月,自己的河池兵也能做个八九不离十;然每一名战兵,不论是刀盾兵还是枪兵都能开弓射箭达百多步远,这便绝不是一般的营兵可比的了!尤其是临敌成阵,七百来人可不算少,马队前出扰敌、拖倒大车布置侧翼防线、盾墙与枪兵和弓兵队的默契配合、那一小队沉默的刀盾兵身上冒出的凛然杀气刘超深知,不付出多年日复一日严格训练和残酷实战血与火的磨炼,这一切绝做不到流水般自然!
文人都喜欢浪漫的夸张,在他们笔下,各种阵法被描绘得活灵活现,运转起来更是鬼神束手威力无边。然而实际上则完全不是那回事:一方面是敌人不可能配合你什么出生门入死门按你留出的通道走,更重要的,当兵的九成九都是文盲,又没有上帝视角,己方的各个小队绝无可能完成纸面上看来爽到飞起的花式走位,面对a过来的敌军能做的要么是正面硬刚,要么是转身逃命——所谓的“阵”,无非是主将根据自己对战局发展的预判,提前把各个战斗群布置在适当的地点,并在适当的时间将他们投入战场而已。
眼下盛得功摆的小阵类似于防御阵型中的空心方阵:两侧的大车防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