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早八点。
程岁正在熟睡时,突然感觉有人在喊自己,声音故意压的很低。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有些茫然。
陆厌坐在她旁边,伸手把她往起拉:“岁岁,起来吃饭了。”
程岁眼皮有些酸涩,显然没太睡好。
可这个点,无疑是科学规律中最适合起床的时间。
程岁觉得,陆厌可能真的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
否则,怎么如此按部就班。
她被陆厌带去卫生间洗漱,他仍旧不厌其烦的给她挤好牙膏。
程岁心里叹息,想让他出去,但陆厌就站在旁边不动弹,一会儿摆弄下毛巾的位置,一会儿又擦擦镜子,看起来很有‘正事’的在忙碌。
洗漱完毕,程岁换好衣服,和他下楼去吃饭。
陆厌穿着一身休闲的灰色毛衣和长裤,坐在对面,伸手给她剥鸡蛋。
那举动,完全就像她是什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肌无力患者,让他对自己必须处处小心周到
突然,有一种念头在她脑海中闪现。
难道是,陆厌知道她的病了?
程岁喝粥的动作一顿,她突然没了食欲。
陆厌很敏锐察觉出她的情绪,便问:“怎么了?”
程岁摇摇头,继续用勺子搅拌碗里的粥。
就在这时,鼻端突然流出了血。
她下意识想隐藏,想抓紧转身跑去卫生间冲洗掉。
但她更想用此来试探陆厌。
便坐着没动。
陆厌很惊讶,忙起身拿纸走过来,边给她擦拭,边关切问:“是最近家里太干燥了吗?怎么会流鼻血?”
程岁始终盯着他的眼睛看,想从那里面发现一丝不对劲。
于是,她试探加码:“有没有可能,是别的原因导致流鼻血?”
陆厌的举动没有丝毫迟疑生硬,他很自然接着话题询问:“还能是什么原因?”
见此,程岁心里的怀疑放下了。
他不知道就好。
那就说明,这几天的一切关照行为,不是同情和怜悯。
至于究竟为什么,程岁也没往深了想。
因为她被陆厌带去卫生间洗脸。
等早餐吃完,已经是早上九点。
程岁站在客厅里,身上穿着很厚的姜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