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丫头不解地看着她,杜容芷垂着眼道,“原是我昨晚上太紧张了,冷不丁咬了他一口……”说着又忍不住落下泪来,抽泣道,“可我毕竟是头一回,难道他就不该让着我些么?谁知他竟因此恼了我……大半夜又叫了纤云皓月进来服侍他沐浴,三个人在净房里呆了足足半个时辰……纤云出来的时候领口都是开的……”
这也太欺负人了!青荷用力攥了攥拳头。
“少夫人……”紫苏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拿了帕子替杜容芷拭泪。心想那纤云皓月也不知有什么好的,少爷怎就撇下自家姑娘去寻了她们……她二人那般姿色,莫说跟姑娘比,就是比起自己……
这般想着,竟不自觉羞臊起来,越发怔怔地不想言语。
“从前都是我太蠢了,总盼着他有一日会发现我的好……如今我虽明白了,却已经晚了。”杜容芷从帕子里抬眼看了看她们,遮住嘴角一抹薄凉的冷笑,哽咽道,“我也没什么旁的指望……只是若要叫纤云皓月那两个小蹄子踩在我头上,我却是死都不能瞑目的。”说着又呜呜哭了起来。
“呸呸呸!”青荷忙往地上吐了口口水,用力踩了踩,“少夫人不要胡说,您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又见杜容芷好像真是伤了心了,只得言不由衷劝慰道,“您跟大少爷才刚成婚,少不得要磨合些时候——说句不好听的,这牙齿跟舌头还有打架的时候呢,过日子总少不了磕磕碰碰。等将来日子久了,对彼此的脾气秉性都熟悉了,自然也就好了。”
紫苏也回过神来,赶紧点头道,“就是就是……少夫人可千万不要说丧气话。”
“你们别骗我了……他若真有心跟我和好,今日哪里还会跟着永宁侯府的少爷们出去胡闹……这是存心要作践我呢!”
“再不然……”紫苏抿了抿唇,“明日您回门,就跟老爷跟夫人提一提,兴许——”
不等她说完,杜容芷苦笑着摇头,“当初我鬼迷心窍非宋子循不嫁,早已经让父亲母亲操碎了心……如若是再回去诉苦,岂不是又惹他们二老伤心?”
青荷嚅了嚅嘴,终是没有说话。
“只是现在他都这般不把我放在心上,等将来……”杜容芷幽怨地住了口,眼泪顺着白瓷般的脸颊缓缓划过,好不可怜。
青荷紫苏心知她后头未尽之言,一时也是感同身受,面露难过之色。
杜容芷拿帕子在脸上沾了沾,又继续道,“横竖他心里是不待见我的,我想着,与其叫旁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