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头饰都去了后,林墨念自留的那一席青丝自然倾覆在脑后,这一天一夜也没功夫打理,他偏头看了看,像是突然想起一般,突然看向有些忐忑地等着答复的傅辛:“我衣服是你换的?你没做什么额外的事吧?”
傅辛猛地噎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提着心竟等来这样两个问题,半是无奈半是恼意;“我是那种人吗?!”
“这可不好说,毕竟傅爷,我们认识也没多久。”
傅辛:“”
其实林墨念在问完之后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只不过是觉得戏弄面前这人格外有意思罢了,他轻轻笑了几声:“我同意了。”
“什么?”傅辛稍稍有些不敢相信。
“你不是要帮我束发吗?”林墨念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好,“反悔了?”
快步走了过去,傅辛连忙否认:“怎么会。”他深吸一口气,一手挽起那及腰的青丝,另一只手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小心翼翼地动作起来。
一离得近了,林墨念便又闻到了那种轻微的草木香,只是少了昨日的酒味,多了几分清雅,让他不自主放松下来,神经也没那么紧绷了。只是林墨念原以为傅辛只是试着玩,却没想到这人手法娴熟,根本就是无数次之后的结果,不知怎的,他心中居然隐约有些不痛快。
可能是一直看着镜中人,傅辛竟立即捕捉到了这人不对劲的情绪:“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怎么会,傅爷手法如此熟练,可要比以听阁那些半吊子好上不知道多少。”林墨念哼了一声。
闻言,傅辛不但没生气,反而闷笑一声,从一旁的木盒里拿出一根发簪,把林墨念的一头黑发固定好:“这是吃醋了吗?”
宛如被戳破心思般,林墨念忍不住带了些恼怒地偏头瞪了傅辛一眼。
憋着笑意,傅辛轻轻哄着人;“别生气别生气,你看看,这簪子怎么样?”
这簪子材质特殊,似竹非竹,似玉非玉,簪首处做了镂空,整个簪子素淡又不失高雅,林墨念当然喜欢,他瞥了镜子一眼,抿了抿唇:“傅爷欲要送人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
“那就收下。”这簪子傅辛本就是买来送给林墨念的,而这个时候他才开始解释先前的误会,“我可是从见你第一面就开始学习怎么束发了,都是拿假发练习的,没什么别人,念念别生气。”
“谁让你”喊我念念了?
听到这个肉麻的称呼,林墨念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