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扶起温浮欢,安抚道:“小姐,你别信她的话,她肯定是骗你的!柳儿看小姐就知道,夫人一定是个极好的人!她绝不是二夫人说的那样!”
温浮欢自然不会完全相信罗氏,可她还是对罗氏最后那句话耿耿于怀。
“我要了沈知夏的一条命!”
罗氏说她杀了沈知夏。
可是温浮欢的双亲不是被盗匪所杀吗?
温浮欢扶着牢狱潮湿黏腻的墙壁,满脑子都是纷乱复杂的思绪,它们纠缠交织在一起,让她捋不出一点头绪。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大牢,只知道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站到了大牢外面的石阶上,整个人沐浴在秋日正午温暖和煦的阳光中。
不远处,一道挺拔且英武的人影大步走来,气质卓然,身姿丰神如玉,逆着光的脸庞俊美无俦。
温浮欢定了定心神,敛去脸上的烦躁,表情淡然的迎上前去。
“你的脚伤好了?”她问,语气神情好似最寻常不过的老友一般。
秦琅抿紧了薄唇,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得温浮欢一阵莫名其妙。
“怎么了吗?”她又问。
“听说你受伤了?是被温家的二夫人用剪刀刺伤的?”
他向前迈了一大步,逼近温浮欢,问道:“为什么?她不过一介妇孺,以你的身手,不该被她伤到才是!”
温浮欢秀眉轻抬,目光莹然的睇着秦琅。
“秦公子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回答我!”
秦琅蓦地抬高了语调,凝着温浮欢的双眼里似有火焰在燃烧。
他在生气!
“为什么要那么做?想要对付那些人,有的是别的法子,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苦肉计呢?伤害自己很有趣吗?”秦琅厉声喝问。
温浮欢顿时有些不耐烦。
“你也说了只是计策而已,哪个好用就用哪个了!再说了,我伤的是自己,秦公子这般横加指责,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吗?”
“温浮欢——”
秦琅低吼了一声,把温浮欢逼到了墙角。
温浮欢的身子重重的撞到墙上,不小心撞到了肩上的伤,她忍不住“呲”了一声。
秦琅见状,表情和语气明显软了下来,只是眼神里还是存了怒意。
“你怎么总是这般不懂得爱惜自己?”
他低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