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与沈筠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虞晚被眼前的场景深深的震撼到。
只见大通铺上躺满了士兵,面露痛苦色,还有的士兵抱着脚,痛得翻滚,也有的忍不住想要挠伤口,却被人捆住了。
士兵们看到沈筠,忍痛站起来行礼,被沈筠制止了。
“都老实躺着,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虚礼,等你们好了,有的是时间行礼。”
“将军,我们不怕死,也不怕流血,我们都没死在战场上,不想就这样窝囊的死去。”士兵忍痛出声。
军医看到沈筠,连忙走向前来,行了一礼,“将军!”又看了看虞晚,“不知这位是?”
沈筠侧身,露出了身后的虞晚来,“这位是虞大夫,我从长安请来的,这次的病情由她负责,你辅助她。”
“是,将军。”老军医头发花白,微微躬着身体,对着虞晚拱手道:“虞大夫。”
虞晚回了一礼,“老先生有礼了,不知如何称呼?”
“我姓李,大家都叫我老李头,这次病情来势汹汹,闻所未闻,不知虞大夫有何看法?”
虞晚走过去,掀开士兵的裤腿,只见皮肤有水泡,有的已经溃烂,流脓,有的能模糊看到皮肤底下有轻微的蠕动感。
疼痛,溃烂,起水泡,“有没有灼热感?”虞晚问道。
“有。”有士兵回答道。
对上了,所有症状都对,是长线虫,士兵都被寄生了。
虞晚起身,看着沈筠,“他们都是一个营的?”
“你怎么知道的?”少年惊讶。
“他们半个月前是不是出去过环境比较恶劣的地方?”
“对,半个月前他们进行了一次特殊任务。”
虞晚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看向士兵,“你们半个月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是喝了山里或者是水沟,池塘里不干净的水?”
“对对对,那时候干粮跟水都没有了,我们就在山涧里喝了点水。”士兵疑惑,“可是那水不脏,还挺干净的,清澈见底。”
虞晚说:“那水看着是干净的,可是它里面有许多人眼看不到的虫子,比如剑水蚤,只要你们不小心喝下一只,就会被感染。”
“不可能吧,剑水蚤我们洗澡时见多了,不也没事吗?”
“那是因为只有吞食含有感染期幼虫的剑水蚤才会被感染,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