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得让他鼻子一酸差点又要落泪。
他差点失去了辰星!
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心痛难耐。
景浩然的视力还未恢复,即使看近也是重影模糊无法对准焦距,这种情况下看到的辰星就如一道幻影。
他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辰星,从脸颊到脖颈,转至肩头顺着手臂直至指尖,这些抚摸只有虔诚与真挚,不杂任何情*欲。
只有这样实实在在地感受到辰星冰冷的肌肤时,他才能确信他怀中抱着的人真实存在。
他实在是太害怕了,他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
一向有点风吹草动即惊醒的辰星处于昏睡状态,景浩然的抚摸并未打扰到他。
他一觉睡了四个小时,没有噩梦,没有惊惧,但即使是这样的香甜好觉,他醒来后还是感觉全身都懒懒散散地提不起精神。
他知道这次是将他最后一点根基都毁了,康复彻底无望。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聪明如他,终究还是着了道。
少年并未发现辰星醒来。
辰星比他高,又坐在他的腿上,少年即使转头也看不到辰星的眼睛。
他轻轻地揉捏着辰星的手,揉完手掌再揉捏手指,力度合适,让一向挑剔的辰星都无法可说。
辰星想,这孩子在军校到底学了些什么?
除了擒拿还学推拿?
不过少年的推拿还真有效,辰星从来都冰凉的双手明显温暖了许多。
辰星的第一个想法是,好在是右手,若是左手,上面有被刺破的伤口,被景少爷看到又要被教训。
可是辰星无意识地轻轻握拳却碰到了手掌上缠着的绷带。
“躲不掉了,要被骂了。”
辰星还从没有发现手心居然这么敏感,少年略还薄茧的拇指从他的手心滑过时,一阵麻痒自那传遍全身,让辰星的头皮发麻,他不可抑制地打了一个冷战。
景浩然以为他冷,左臂收拢将他搂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