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选侍也曾说父亲的朋友从西域带来,若是富商,重金购得也不是奇事。
思来想去,凤遇菲也没搞明白陛下对这个为何关注颇深。她只能拿着篦子,帮陛下束发。
“朕倒是小瞧婉仪了,没想到婉仪对男子的束发也精通。”
凤遇菲好像想起了什么,轻轻一笑:“嫔妾年幼时,那时候啊烟沉迷于女扮男装的话本子,常常和雁安一起扮男装出去。嫔妾觉得这不符合世家女的作风,怕惹祖父不喜就没去,但又怕啊烟她们模仿不像,被人认了出来,坏了名声,练了这个帮她们装扮。”
“雁安?可是宣平侯之女李雁安?朕有点印象。不过她不是身子不好吗?”
龙江落的话让凤遇菲手一顿,但很快恢复原样。“是啊。雁安是身子不好,见不得风。所以嫔妾也只能给她扮相过过瘾。”
“宣平候千金朕记得也有十七八了吧。因为身子不好,迟迟未定亲。朕当年听闻说她活不过十五,看来是谣言。”
龙江落仔细回想着,他不是不知道李雁安,好几年前见过一次,模样记不清了,只记得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好像随时都要断气。
他可记得当年李雁安走几步就吐血的事,只觉得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的确是有这件事。所以宣平候才花重金为女求医问药,才将雁安的身子提到现在。”
“是吗?宣平候也是不容易。年轻的时候上战场伤了身子,只得一个独女,偏偏身子不好,好像是先天心疾。这样吧,朕念宣平候年轻时劳苦功高赏些名贵药材给他。婉仪,这事交给你了,朕也不明白那李雁安要吃什么药。”
凤遇菲松了口气,看来这陛下没起什么疑心:“嫔妾代宣平候和雁安谢过陛下了。”
“对了,前阵子边疆传了信,说战事差不多了,准备议和。快的话后年就能回来了,朕记得你兄长就在里面吧。”
凤遇菲想了想,边疆的战打了有三四年了。当年兄长参军,一度还惹得祖父生气。她与兄长关系也不能说好,也算不上差,比起兄长,她更在意的是另一个。
“兄长的确在的。当初兄长背着祖父参军,还惹得祖父不喜。有阵子祖父都不想见到他。”
“文人家里出了个武将,跟武将家里出了文人一样,朕也能理解太师心情。朕倒是挺佩服你兄长的,会选择去参军。从底层一路坐上来。不过说起来,朕倒是记得还有一位也是挺出众的,回头好好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