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擦擦额头汗水:“昨日半夜时分,陈家和慕容家的高手找了过来,幸亏莺儿姐想了个办法,一面把元、宋两家人挪到了山洞最深处,
一面让全寨八九百人站在山上朝着两家扔石头,小孩和妇女站在最前头,边扔边说,俺们不曾犯事,你们不能欺负俺们。”
“然后呢?”辛卓问。
韩七娘说道:“他们只有二十多人,又是黑灯瞎火的,就暂时放弃了,莺儿姐说,今早肯定顶不住的,幸好你们回来了,不然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那些人还在西山脚,快要上山了。”
辛卓和慕容休对视一眼,松了口气,真及时。
“大当家的,不如这样……”慕容休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咱们放下话去,就说小梨花和这孩子在咱们手上,然后安排一个山洞,让他们钻进去找人,再放错筋软骨散,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没错吧?”
辛卓仔细打量他,发现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说道:“你这么说也没错,但太刻意了,这不是把人当傻子吗?对方那么多人稍微有了提防,下药也白搭。要记得自然、和谐,不经意间的阴人,才能出奇制胜,演技这种东西太重要了……”
……
相距猛虎寨山头五里,一处较高的山头,两棵千年老树树梢之上,赫然立着两人。
都是儒衫长袍,山风习习间,长发飞舞,此时双脚浮于枝头,枯叶微弯,筷子细的枝儿没有半分折断的痕迹,这份轻身功夫令人瞠目。
其中一人正是矮冬瓜似的梨夫子,撸着胡须、眯缝着眼:“先是分别袭击了宋家和元家的小子丫头,越级胜之,接着面临慕容和陈家合力进攻,这关键时刻,老夫倒是好奇他要如何操作?”
旁边一人身姿绰约,乌黑长发及腰,眉目间有种清丽自然的美态,赫然是个女夫子,轻声道:“年仅十六,收服扶风府子弟慕容休,趁叛军攻城,知府和各家家主犒军,城内节日,以贼身堂而皇之的夜入府城,俘虏花魁与孩童,这份胆量与气魄,倒勉强值得夫子一观。”
梨夫子道:“秦夫子你怕是有所不知,还是辛卓那句‘六对一千,优势在我’,太过好笑,夫子正好听见。”
秦玉流淡淡道:“雉童狂妄之言罢了,夫子只不过恰好修大道华经入了瓶颈,需观摩红尘。
这小子说起狂言后,却真敢直面上千捕快,胆大包天的要挟,这正与大道华经中‘争与不争,蝼蚁偷生强于争’之意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