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秋桂把她一直藏在被褥里的银两和簪子拿出来时,秋菊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要是单单只有银两还好说,可是那簪子,明显就不是一个丫鬟能有的东西。
虞侧福晋从来不会赏赐她们这些首饰。
那这簪子的来历,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不,侧福晋,您听我解释,”秋菊慌里慌张的模样,绞尽脑汁想要找到一个借口,“奴婢可以解释的”
然而,等看到虞侧福晋那洞察一切的目光时,秋菊接下来的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你我主仆一场,我自然不会要了你的性命,你且自行离去吧。”
虞晩说完这番话,就怎么都不肯开口了。
她就是在逼着秋菊主动去找苏格格。
要知道,一个被主子厌弃的丫鬟,大部分都会落得个人人欺辱的下场。
尤其是像秋菊这种,还不是从宫中内务府里出来的。
相比起来,只有苏格格那里,才算是一个好去处。
秋菊闻言放声大哭,小柳子早就准备好了抹布,眼疾手快的塞到了她的嘴巴里。
一个小丫鬟的东西,虞晩自然不会贪图。
早早就让秋桂给收拾好了。
一个小包裹里面,也就几身衣服。
小柳子推搡着秋菊,把人推到了院门外。
看着还有些不死心,想要继续哭闹的秋菊,小柳子附到她耳边,轻飘飘的威胁道:“主子仁慈,才没有当场要了你的命,但你要是脑子不清楚,恐怕就要被李公公好好审问一下,那根簪子的来历了。”
声音不大,但是话里流露出的狠劲儿却让秋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什么时候那个自己不太能看得起的小太监,已经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呢?
秋菊不敢再待下去了,她抱紧了自己的小包袱,急匆匆的往苏格格的院落跑去了。
西厢房里,虞晩正享受地喝着羊奶,余光瞥见小柳子回来了,随口问道:“人走了?”
“主子安心,看方向是往苏格格的院子那边去了。”
小柳子可是在院门口盯了秋菊好一会儿,就害怕这个不安分的奴才再杀个回马枪。
闻言,虞晩脸上的笑意才终于带了点真切。
总算是把讨厌的人给弄走了,不枉费她花了这么长时间去布局。
翌日。
虞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