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官僚地主集团的心有多黑,那必定是要多黑就有多黑。
原本的历史轨迹中,当崇祯皇帝初登大宝,再度全面复出的东林党在朝廷内外是上下鼓吹,说是只要皇帝依着他们清除掉阉党,最好是在换上“东林君子”,那大明可就遍地都是清官,国家也有救了、外虏内寇那可都是指日可平!
但事实却是,彼时的大明官员几乎是无官不贪,买官卖官更是成了公开的“秘密”。
最搞笑的还是大肆指责阉党贪墨的东林党上台后,不但没抓出一个贪官,就连魏忠贤的万贯家财也是不翼而飞。
要是单以心黑来论,朱由校在大明的官僚地主集团的面前不过是小学生的水平,但朱由校却知道谁比这群官僚地主的心更黑、手更狠,于是乎一众阉党成员便在天启朝充当起了皇帝对付官僚地主的马前卒,以更加酷烈且直接的手段维护着皇帝的无上权威。
但一味的施以高压无异于饮鸩止渴,也势必会引发既得利益集团的强势反弹,这一点,从朱由校经历的几次政变和朝臣的各种掣肘与不配合上便能可见一斑。
对这一点,朱由校也是心知肚明,尤其是当厂卫开始以“霸贪民间田产”的通罪将整个地主阶级都纳进打击范围后,朱由校先是借着辽东战事将张献忠调离缉税司,而后更是一举清理掉了李永贞、王体乾等对抗士绅阶级的马前卒。
作为后世来人的朱由校既不会改变打压地主官僚统治集团的既定策略,更不会想着与这些大明“毒瘤”进行什么缓和与妥协。拿掉李永贞和王体乾,一则是防止这二人内外勾结终成尾大不掉之势,二来也是向官僚地主们释放一个烟雾弹——你们看吧,这些抄你们家、灭你们门的内臣都被清理了,朕无非就是要点银子花花,只要尔等今后恭顺,老老实实地照章纳税,朕还是能考虑着维护维护尔等利益的嘛!
既然皇帝只要银子不要命,这些地主豪绅当然也不是傻子,朝廷“一体纳粮”的政策下,不仅投献、诡寄土地要缴纳更多的田税,这一行为一旦发现,更会成为朝廷抄家灭门的口实。
所以当田地无法为地主官僚集团提供充足的产出来缴纳课税,他们中的一部分人便把目光投向了能迅速积攒银钱的工业或手工业上。尤其是徐家以大明克虏伯之尊还通过克虏伯钢铁厂、军备厂等赚了个盆满钵满的例子在那摆着,大明现在已经形成了数十个脱胎自官僚地主阶级的资本集团开始将大量金银投进了各类工业产业之中。
大量资本的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