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汗身边的侍卫头目,这车里的人又岂是他一个守城门的军官敢招惹的。当下也不敢多问,只是略略扫了一眼,便赶紧双手捧着令牌又递回到了安达礼的手里。
“大人,奴才多句嘴,这城门寅时便关,还请大人莫要误了时辰!”
哼了一声,安达礼先将令牌收起,片腿跳上了车辕,吆喝一声,便向着城外疾驰而去。
“头儿!这赶车的是谁?您老人家咋还这么小心?”
一个士卒搓着双手,嘶嘶哈哈地呼着白气凑到了守城头目的身边。
“哼!安达礼,颜扎小福晋的弟弟,可别小看了他,他自幼便跟在大汗身边,可是大汗身边最信任的奴才!”
“嗨!我当是啥人物,左右不就是个包衣奴才!不过这节骨眼儿上,他赶着大车这是要干甚去?”
“干啥?哼!还不是紧着把自家亲眷老小都倒腾到城外去,现在这局势,保不齐那些明狗就会杀到沈阳城下,这枪炮无眼的,还会绕着这群老爷们不成!”
“日他娘地,这群老爷贵人都跑了,倒还叫咱爷们儿在这呛风卖命!”
听到手下的抱怨,军官上去就给他屁股来了一下,没好气地骂道:“狗日的,老子还没抱怨,你小子倒在这唠叨,滚一边儿去,好好给老子站岗去!”
嘴里叨咕着零碎儿,这士卒只好没好气地把满肚子怨气全朝着门前几个出城讨生活的百姓身上撒。既然他拿那些老爷贵人们没咒念,也就只好欺负欺负这些比自己还可怜的人了。
“哗铃铃铃”
一阵马挂銮铃之声响起,又一辆篷饰华丽的马车疾驰而至,因道路太滑,马车急停的时候车身都向着一侧滑出了一小段。
不等守门军丁上前,一个脸上无须的中年人翻身下车后就径直走了过来,人还没到,口中语气却是十分不屑道:“把你们这儿管事的叫来,这是小爷的令牌,查过了赶紧放行,莫要耽搁了小爷的事情。”
好嘛!守门的将官只觉一个脑袋两个大,今儿也是奇了,以往倒也不是没有贵人老爷们派出家奴包衣往外面倒腾金银,可怎么说也得晚上避避人才是,今儿怎么大白天的就一趟接一趟地明目张胆了起来。
“奴才马信,见过贵人!”
虽然风雪遮掩住了视线,马信还是看清了来人递过来的可是一面金牌,就冲这块牌子,他一个包衣出身的奴才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
连查验都不敢查验,只是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