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了起来,一声轻呼过后,整间屋子的温度仿佛又向上提高了几分
自朱由校再度重用起了厂卫,大量为求富贵的“无名白”便成群结队地在京师及其周边盘踞。而这些阉割后入不了宫、做不了太监的人,不仅影响到了民间风气,更是直接影响到了内廷以及皇帝本人的声誉。虽然朱由校颁布了俊法严惩“私白”者,但架不住这些自宫者们深信,只要有内廷和后宫的存在,宫墙内就需要宦官,皇帝就不可能把他们全部拒之门外。再加上供职内廷和厂卫的高阶太监在得到财富地位后从不知道收敛低调为何物,所以即便朝廷惩治甚严,但还是有不少正常人纷纷走上了以自宫求富贵的这条死路。
可自去岁开始,天启十年开始,内廷便开始逐步削减每年招收的太监人数,尤其是去年,整个内宫便只收下了几十个来自外藩的阉割稚子进入内宫。再加上朝廷开始严格限制藩王、大臣和权贵府邸中的无名白数目,尤其是远在云南的沐王府和首辅施鳯来的家中都因此事而获罪,如此一来,大量失业的无名白们便流窜于京城各处,并逐步演变成了京师社会上的一股不稳定和混乱因素。
有鉴于此,京畿各地早就计划着清理这群人,可万不曾想,部分无名白竟与在京居绿教分子勾搭到了一起,不少走投无路的无名白竟一头拜到了绿教头目的门下甘心为奴,而五城兵马司受朝廷律令所限,在没有得到皇帝点头的情况下也拿这些人没什么好办法。
有明一代,无论从太祖出身明教,还是胡大海、冯国用等开国功臣都是回族的原因,朝廷对待回族和绿教的政策一向是开明且优抚的。可自打朱由校成为黄教护法后,无论官府还是民间都在边地和少数民族聚居地极力推广起了黄教。再加上还有夏教这个官方认可、独此一家的正牌“国教”在那摆着,许多宗教生存的土壤也被逐渐挤压殆尽。
正因如此,本就存在极端教义的绿教中也逐渐形成了几支更加极端的教派,尤其是在京师这个花花世界,部分极端分子更是在汲取到世界其他地区的极端思想后而演变得更具破坏力
皇帝的亲征,每次都卡在了年关将近的当口,可作为大明的第一家庭,该预备的还是要预备的,也正因如此,淑侪近来的心思都在为张罗新年而紧张忙碌,毕竟朝政有军机和内阁诸公操持,再不济,还有朱慈煐这个监国皇子,倒也不需要她这位皇贵妃去管什么事情。
为了方便处事,再加上朱慈煐也要每天往返于军机处和内阁,淑侪也就和儿子一起从西苑搬到了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