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领着一群小将出征,却怎不看看那都是一群什么人!”
猛地抬起头,曹文诏疑道:“什么人?除了马祥麟算是沙场宿将,剩下的除了纨绔,不就是那几个生瓜吗?”
摇了摇头,卢象升继续解释道:“曹将军,你在军中素有勇名,也正是凭借这股悍勇,你从行伍士卒一路升到了游击将军;你在天雄军中时日也是不短,以你观之,这天雄军如何?”
想了一下,曹文诏答道:“这天雄军军容肃整,号令如一,白刃不怯;加上各营多以父子兄弟、乡党亲朋编为一伍,每临战阵,意志冠于各军,假以时日,必是天下雄兵!”
点了点头,卢象升说道:“将军所言甚是,然还有一点,便是天雄军所演军阵,皆以各式火器为凭,每日间练的便是各营火器互相配合接战之法,尤其是陛下所说的‘步骑结合’、‘步车结合’、‘车骑结合’之法,更是每日操练不辍;这等战阵,除了昔日戚帅的戚家军,大明各镇便再无习练。”
“而天雄军所凭,除了火器犀利,更兼将士皆存敢战必死之心,每与京营操演,这股悍不畏死之气势更是各镇所缺。”
“陛下拔擢将军为天雄副帅,看中的也是将军身上这股敢于亮剑、临战敢战的勇武之气;而将军所缺的,便是卢某所言的战阵之机。”
“陛下说过,火器、火炮在战场上的应用必将成为日后大明各军之主流战法;陛下更是时常念叨什么‘火炮洗地’、‘骑兵穿插’、‘步兵捡漏’;卢某虽也不甚了解,但将军想一下,若是日后交战,大明各营皆以百炮齐射数轮,再以骑兵包抄敌阵两翼,这天下间谁又当得起我大明一击!”
深吸了一口气,曹文诏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若真如此,那士卒的勇武岂不就不值一提?”
摆了摆手,卢象升打断道:“非也非也,陛下说了,无论一支军队装备的火器、大炮如何先进,最终还是要看这支军队的战斗意志是否顽强,自上而下的执行力是否彻底。”
“战斗意志顽强的铁军,虽冒敌矢,亦人人皆敢冲锋在前,人人皆敢与敌鏖战;而意志薄弱,主将缺乏血性的军队,则是临战先怯,不敢与强敌相搏,虽有火器犀利,亦无法持久,一遇顽敌,则上下消沉,终会被敌所趁。”
“故而陛下选将军辅佐卢某,便是想把将军的这股血勇之气贯彻进天雄军的血脉,陛下说,这便是一支强军首任主将带给这支军队的‘军魂’,有了‘军魂’,无论面对何种强敌,将士们都只会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