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辽东也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辽阳城内最大的一处院子里,几个包衣阿哈穿着薄薄的棉衣,各自在怀里抱着一捆木柴,小心翼翼地踩着院中的积雪,向着内宅深处走着。
忽然,其中一个瘦小的包衣脚下一滑,一个咧斜险些摔到地上,可怀中的柴火却直接散落到了地上。
“狗东西,这是给贝勒爷取暖用的,被你这狗奴才沾上了雪水,岂不是会多生烟气,我打死你这不开眼的狗奴才!”
背手走在前面的戈什哈见这情景,毫不犹豫的抄起地上的一截木棍,向着那名瘦小的包衣狠狠的抽了上去。
那瘦小的包衣也不敢躲,只死死地将怀中剩下的柴火抱得更紧,紧咬着牙关任凭木棍抽打在自己的身上,其他几个包衣更是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全都小心的站到了路边。
“阿克丹!没看见贵客来了吗?”
这时,一个尖细的男声在月门处响起,一名身穿皮袄,头戴狗皮帽的中年男人向着正在打人的戈什哈怒喝道。
那打人的戈什哈见是贝勒爷府上的管家,连忙丢了手里的木棍,干笑两声说道:“原来是额森老爷,奴才眼拙了,奴才给老爷您请安了!”
名叫额森的管家看都不去看他,只是恭敬地对身后之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满脸含笑地说道:“下人们不懂规矩,叫您见笑了。”
而身后之人露出一个微笑,向着管家微微拱了拱手:“无妨,还请管家引路!”
额森眯眼一笑,精修过的两撇八字胡都快翘到了腮上,赶忙引着来人,向着内宅走去。
这间院子本是辽阳一位富商的私宅,硕托到了辽阳后一眼便相中了这处院子,直接派兵撵走了富商全家,却命人扣下了商人的第六房小妾。
内宅的前厅里,硕托怀中正搂着一名娇俏的女子,一只大手很不安分的伸进了女人的袄内,一脸淫笑地说:“小宝贝儿,你这身子怎地这般热了,来,叫贝勒爷好好瞧瞧,可别是生了病了!”
女人媚眼一翻,咯咯娇笑几声,“我的贝勒爷您快给奴家瞧瞧吧!奴家这身子里就像起了团火,就等着您来浇灭它呢!”
就在这对狗男女干柴烈火般越烧越旺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管家尖细的声音:“禀主子,刘爱塔到了!”
硕托眉头皱了一下,旋即换上一副笑脸,又在女人身上狠狠的摸索了几下,“宝贝儿,先去后面等着爷,等爷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