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山石点缀其间,可池水却早已干枯,池底也长出了几颗倔强地杂草;一旁的六角亭上,几个蛛网也挂在檐下,一切都显示出,这里已被荒废了许久。
阳光穿过西南角一棵银杏树的缝隙,在庭院地面映出了数块斑驳的光影,微风吹过,树上的叶片开始“沙沙”作响,叶子随风落下,给地上又添置了几片金黄。
“咯吱。”
院后的角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身着长衫马褂的中年汉子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院内,回身将门轻轻关好,便径直朝着院中凉亭走去。
“老爷,奴才回来了!”
中年汉子来到亭前,轻声向着里面说道。
亭中之人早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把看向天空的目光收回,冲着来人笑了一下说道:“此间又无他人,何须再以主仆相称,路上可还顺利?”
中年汉子点了点头,又把身体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十分顺利,三爷和四爷那边,借着替老夫人送信的机会,小人也都打了招呼;二爷更是早已准备停当,至于袁大都督那边”
停了一下,中年汉子伸手解开脑后发辫,将一节细长的苇杆从中取了出来,双手递了过去说道:“袁大都督说,计划都写在上面,我等只需把戏做足即可。”
接过苇杆,从内抽出不大的纸条,也不去避讳这中年汉子,两个人凑在一处,仔仔细细看起上面写满的小字。
过了良久,两人终于看完全部计划,那中年汉子说道:“这此计虽妙,可也有着不小的风险,还得委屈一下老夫人。”
亭中那人却是一笑,无所谓地说道:“家母思念故国多年,受些委屈,倒也不算什么!此计关键,倒全在那沈十三身上,还当寻个由头,与他详谈一番才是。”
原来,这亭中之人正是刘兴祚;那中年汉子,乃是已经在女真潜伏十年的锦衣卫密探,金应魁。
自从沈瑜到了沈阳,这金应魁便当起了他与刘兴祚联系的中间人。
金、沈二人不仅在张家药铺建立起了秘密联络点,更是打着为老奴寻药的幌子,建起了一支寻药“商队”。
也正是通过这支往来于朝鲜和山东等地的商队,两人与袁可立搭上了线。
而东江的毛文龙更是十分重视此事,更是通过袁可立下令,将驻扎在东江的锦衣卫百户李克鼎给秘密派到了复州。
沈阳这边,老奴自从同意了黄台吉的计划后,后金大小贝勒们已经为这进攻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