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而其他参与进去的太仓、关中一众生员士子,被以“见事不明、枉受奸人蛊惑”的罪名,被着革去功名、取消了一应优待。
但朝廷这次却没有将事做绝,圣旨中明确告诉众士子:“凡愿入三边政府为下吏者,以十年为期,期限一至,见出者皆可擢官;不愿留于三边者,亦复故优,但需实与朝廷缴税两年之后,皆可再考功名。”
这条圣谕一出,一众士子皆是感激天子仁德,除了少数几个家资殷实又是家中独子的,剩下的全部向三边政府递上了自己的名帖。
正为缺少基层吏员整日发愁的孙传庭一下子得了这么多的生员士子,先是乐得合不拢嘴,然后就为这四千多人的吃住以及安置发起了愁来。
而朱由校的一纸令谕更是叫孙传庭挠头不已,因为那二指宽的小纸片上就一句话:“到最偏远的乡村去,到最艰苦的山区去,到大明最需要的地方去”
与此同时,朝廷严令各地府衙、学政,今后各地生员士子皆要严守太祖洪武皇帝的卧碑训令,又在各地书院、学堂重新刻石立碑:“诸生不得盟立结社,违者即著学政革去功名,后有生员罔视洪武帝训、私相结社者,主以大不敬论,余者皆褫生员之免役、给食等优待,追讨朝廷历年所花钱粮,并发边役五年!”
“现有盟社,即时解散!再有实阴存者,皆治欺君之罪,判大辟,九族徙边。”
惟扬殿内,方正化正指挥着几个小宦官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几个高大的书架,而朱由校则斜靠在窗前的一张竹椅上,正摆弄着一把精致的短铳。
这小玩意是由几个西洋传教士进献上来的,从这把短铳的制造工艺和用料上看,现在的西洋火器已经将大明甩出了一个身位,兵仗局倒是也仿制出了几把这样的短铳,可耗时耗力不说,就那些用废了的材料,朱由校看着那都心疼不已。
毕懋康正在研究的水锤和水压机虽然有了不小的进步,但持续性和稳定性还是不够,想要投入生产还是需要时间。
倒是一直叫朱由校担心的炼钢上取得了不小的突破,而大明现有“生铁淋口法”和“苏钢法”,更是叫小朱同志这个炼钢小白好生的赞叹了一番古人的智慧。
可糟心的事儿如果只有这些,朱由校还不至于感到发愁,随着南北直隶的商税被收了上来,现在最叫他头大的已经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各地频发的灾害奏报。
尤其是西北,来年的大旱已经不可避免,虽然朱由校对此早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