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着马车在街上其他几间药铺兜兜转转了好一阵子,沈瑜这才命那名叫绘域的旗人少年赶着马车向着老奴居住的罕王宫赶去。
罕王宫,其实也就是这沈阳城里比别人家大上那么几圈的院子,在沈瑜看来,京师里随便哪家的富商都比现在的后金大汗住的要好,就更不要说与那自己只进过一次的紫禁城比了。
“吁!”随着驾车少年止住了马车,沈瑜知道定是罕王宫到了,他将药匣上的带子紧了紧,便撩开帘子下了马车。
“绘銮见过沈医官!”罕王宫大门处,一身穿扎甲,外罩马褂的青年侍卫见是沈瑜,忙上前一步单膝拜道。
“阿哥!”不待沈瑜答话,驾车的旗人少年这会儿倒是一脸兴奋的抢先跑了过来。
青年侍卫瞧见是自家弟弟,脸上也是遮掩不住的喜色,但还是向着沈瑜拱了拱手,示意沈瑜可自行方便。
沈瑜向着青年侍卫一笑,便迈步向着院内走去。
“阿哥,你对这尼堪如此客气干嘛?”旗人少年看着沈瑜消瘦的背影,一脸不忿的问向自己哥哥。
“啪!”绘銮先给了自家弟弟后脑一下,然后佯怒道:“你这小棒槌,再这般拉忽,当心我去阿玛那告你一状。”
说完又一把将自家兄弟搂到怀里,一脸正色的说道:“叫你个小棒槌去给他驾车,一来是阿玛讲过,这个尼堪是咱崔朱克氏的恩人,他既治好了额云的病,那便是保住了咱崔朱克一族的富贵。这二来,便是三贝勒吩咐过的,你年纪尚小,自不会引起他的怀疑,正好看着他有没有什么对咱大金不利的举动;你个小棒槌可要给俺盯紧了,不然阿哥的棒子可饶不得你!”
少年听了,却把头从哥哥的腋下一扭,兜了个半圆便挣脱开哥哥的束缚,转身向着自家的马车跑去。
“俺崔朱克.绘域,要做随大汗征战天下的英雄,不是赶马的车夫!”说完,一个起落跳上了马车,一抖缰绳,奔着来时的路一溜烟地跑远了。
“这个小棒槌!还是这般拉忽!”绘銮摇了摇头,等再转头看时,却到哪儿去寻沈医官身影。w.ćőm
老奴寝宫。
后金的缔造者,明人口中的奴酋努尔哈赤此时正盘腿坐在屋内的硬炕上,此时要是朱由校在这,定会对这前世东北农村常见的大炕生出几分亲切;可沈瑜见了,却是剑眉微皱,虽说他本是辽地人,可他沈家乃是三万卫的世袭百户,自小便生活优渥,所以这来沈阳也快两个月,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