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士无比的激动。尤其是那些普通士卒,一个个六七尺的大汉,竟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而没能获得登台授勋的将士,除了一脸羡慕,更是捏紧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提刀替皇帝上阵杀敌。
用了近一个时辰,二百六十三名有斩杀叛逆、擒拿贼首之功将士的授勋才彻底完毕。
紧接着,由新任兵部尚书崔呈秀宣读各营之功及全部参与平叛将士的赏格。
当数百名锦衣卫力士押送着几十辆装满白银、铜钱的大车来到高台前,这场表功大会彻底的被推向了最高潮。
待锦衣卫在东西厂二厂的监督下把赏银发放到士卒手中后;场中全体士卒,包括各营将官齐齐单膝下跪、以拳击胸,这一刻,没人再喊口号,只有拳头击打胸甲的铿锵声在场中回荡。
英国公张惟贤在朱由校的身后感叹道:“陛下,军心可用,军心可用啊!”
朱由校并未接话,只是平静看着眼前的一幕。
以他后世所知来看,明实亡于党争,正是自张居正死后越来没有底线跟节操党争以及宗亲和九边越来越大的开销,最后才拖垮了这个帝国。
至于军队,从嘉靖后期开始,明廷朝野其实已经认识到屯军军户的糜烂和无能,也逐渐以募兵代替卫所士卒用于征战。
戚家军,俞家军,关宁军,白杆兵乃至后期孙传庭的秦军、卢象升的天雄军皆不是弱旅。只是小冰河时期的自然灾害与统治阶级的横征暴敛给农民起义提供了生长土壤,而朝廷在处置农民军问题上的摇摆不定和一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百姓吃饱饭的问题,又给各路农民军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兵源。加之数量庞大的宗亲和特权阶层在税收上的掣肘,为了维护庞大的九边军阀体系,朝廷便只能加派“三饷”,从而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最终拖垮了朝廷的财政。
而彼时安居南方的文人士大夫们除了勾结商人宗亲抗拒收取商税,更是跳起脚来鼓动崇祯不断的增加农税。用海瑞的话说:“皇室宗亲宫中宦官各级官吏所兼之田庄,占天下之半皆不纳赋,小民百姓能耕之田不及天下之半,却要纳天下之税”。如此畸形的财政政策下不激起民变,最后不全面崩溃那才叫咄咄怪事。
朱由校现在的做法便是在朝廷中捂住自己的基本盘,而有这个资格做皇帝基本盘的便是武勋世家,有这个实力守护这个基本盘的便是整个大明的军队和厂卫。有了这个基本盘,他才能施展雷霆手段震慑朝野。除了给武勋世家画下裂土实封大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