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诸位爱卿换大杯来。至于这内廷礼法哼哼朕说无妨便是无妨。”
皇帝这般说,让卢象升颇感无奈,不由得摇了摇头,却是没了继续饮酒的心思。
这时,坐在不远处的孙传庭瞧见了卢象升的模样,却是微微一笑,从内侍手中接过两个大号杯盏,来到卢象升身前说到:“建斗因何不愉?”
卢象升瞥了一眼孙传庭手里的酒盏,苦笑一下说道:“陛下如此放纵臣下,愚弟觉得不妥罢了。”
孙传庭却是呵呵一笑:“建斗,此事却是汝错了”
唔了一声,卢象升奇道:“还请博雅兄赐教。”
将一个酒盏交到卢象升手中,孙传庭这才说到:“且不论陛下今夜所拔诸将,则愚兄与建斗,身无何功而得高位,陛下虽曰吾等痛饮,当是欲与吾等借此机与诸将一交”
卢象升本就是心思玲珑之人,听了孙传庭的话当下便明白了过来,眼睛不由控制的向皇帝所在方向看了过去。
而一直注意两人的朱由校见卢象升望向自己这边,微笑着向他点了下头。
验证了孙传庭的话,孙、卢二人皆是向皇帝躬身一拜,就再无心理负担,也学起京营一众将领,扯起衣袖,拉起身边的人与众人拼起酒来。
御座上的朱由校则默默地看着众人,心里在想:“嗯,这样才对,自己后世的老爹常说,喝酒越喝感情越厚,耍钱越耍感情越薄;再说,叫你们不痛不痒的喝上几杯,岂不显得朕小家子气。”
酒宴在京营骁将黄得功与卢象升的角力中达到了高潮;在座的一众京营悍将,则更是惊叹于卢象升居然有如此勇力,不仅武技上丝毫不落下风,气力上还隐隐压了黄得功一头;这也让很多人都收起了对这位宣大行军总管的轻视之心。而有几个好战的刺头,竟摆出一副挑衅模样,不怀好意地打量起孙传庭来。
英国公张惟贤手捻胡须,眯起一双虎目看着与自己爱将斗在一处的卢象升,心中不由感慨皇帝果然知人善任。
这时,一名内侍凑到老国公一步之距,低声道:“陛下口谕,请英国公移步懋勤殿议事。”
张惟贤先是一愣,惊讶于自己竟丝毫没有察觉到此人接近,又瞥了一眼早已空了的主位,赶忙遥施一礼领了圣谕,便由这名内侍头前引着,悄然向内宫深处走去。
锦衣卫诏狱。
锦衣卫理刑官杨寰正摆弄着条案上的各式刑具,狞笑着对绑在对面的中年男子道:“啧啧!这怎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