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惟贤端起酒杯,向皇帝施了一礼拜道:“陛下但有吩咐,老臣不敢不从。”
说罢,便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又向魏忠贤的方向点头示意一下,便直立桌前不再多言。
“哈哈哈!好,英国公果然豪气干云,朕说了,今日无需过多礼数,英国公坐下讲话便是。”
朱由校心里自是高兴,这样才对嘛!魏忠贤这种天子鹰犬跟你英国公这种忠心皇室的勋贵自是该通力合作辅佐于朕才是。既然那些杂七杂八的党信不过,那么就你们这帮武将勋贵跟厂卫来给朕冲锋陷阵好了。
得了天子令谕,张惟贤重又坐好,朱由校见火候够了,再调理魏忠贤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便吩咐魏忠贤去御膳房看看菜去。
本就一脸尴尬相的魏忠贤闻言如蒙大赦,一溜烟的就跑了。
“噗!”憋不住笑的朱由校看着魏忠贤狼狈的背影,还是笑了出声,又忙收敛形容继续说道:“罢了,罢了!其实这魏忠贤也自有其难处,也好歹对朕还有几分忠心,起码还知道什么动得,什么动不得,不像有的人,实在是太不知进退了。”
听了皇帝的话,张惟贤跟施鳯来互相对视一眼,又赶忙收回目光俯身下拜道:“臣等有罪,请陛下责罚!”
朱由校闻言苦笑,忙扶起二人道:放眼大明,盈盈诸公,孰若英国公一脉世忠于天家?孰若施卿这般甘为大明万世计而甘弃权柄?若英国公与施卿有罪,当为朕之罪,乃朕少不更事,慢待二卿之罪!况朕已言,今请二位来,乃有事相请,更无须如此繁礼。来,二位卿家速坐,你我君臣边饮边谈。
张惟贤和施鳯来见天子如此诚心待己,心下俱是感动,也就不再推辞,谢过了天子,便各自坐好。
酒过三巡,待朱由校把自己今日所想之事尽数讲完,张维贤跟施鳯来却是一起陷入了沉思。
沉默好一会儿,见二人还是没什么反应,朱由校忍不住发问到:“以上种种,还请二位卿家教朕。”
还是施鳯来当先答话。“陛下容禀,治军一途,臣自不如英国公。”
“然陛下所患征之税事,以臣所见,我大明而今之局,则莫如课以重税,辅以峻法诛偷逃之人。”
“至于东南之地,臣所见盖与陛下同,然微臣以为,此地之事,亦不可拖,久则变生,莫如立行招安郑氏之事。”
“此事一行,则当以雷霆之势威压东南,即有人异动,亦为一时之痛,无伤吾大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