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渊见江巧恼了,这才停下笑,尽量神色显得严肃点道:
“你说得对,我们就是那杆枪,但不完全是因为内讧,把我们当枪使。”
“而是因为我们的枪,快扎到他们身上,才会这么干脆把对方推出来。”
江巧重新在马背上坐好,开口问阎渊道:
“那你说,推余太傅出来挡枪的人是谁?”
阎渊摇摇头道:
“除了那几个王,我也想不出别人来。”
“不过那几个王,平时都还算低调,具体是谁还真不好说。”
江巧轻哼一声,笑道:
“这有什么的?只要我们顺利把余太傅扎透了,他后面的人,未必就扎不到。”
说完这话,江巧一夹马腹,朝着那座黑秃秃的山跑去。
阎渊抿了抿唇,也不再多想。
这些事情说起来容易,但要真的查出来,凭他们两个,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就算他们在背后,将事实推断得多么准确,只要拿不到证据,一切都是白搭。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空想太多,不过是徒增烦恼。
阎渊也不再多想,朝着江巧追过去。
江巧的工具箱,在金欢他们来的时候,是带了过来的。
不过也就是为了应急,实际上根本用不着江巧动手。
楚州那边虽然对江巧二人不闻不问,但这边要人的时候,给的倒也算痛快。
不仅如此,此次过来的人当中,还有专门负责地方工部事务的司工。
这样一来,就更用不上江巧了。
她只需要时不时看一眼,然后提点要求,审核一下成果就行。
这州衙司工姓吴,五官端正中等身材,年龄在四十上下,不管对着谁,都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江巧在旁边冷眼看着,见他对山林、住房这些事务很是熟练。
并且做起事情来,也是做得多说得少,那一脸的风霜,就不是尸位素餐的人能有的。
“吴司工到州衙几年了?”
没有地方需要江巧操心,想着对方也是州衙的人,江巧便主动找对方聊天。
吴司工正看着匠人干活,听到江巧的话,下意识皱了下眉头,才转身回话道:
“下官来州衙,已经十几年了。”
面无表情地回答完这话,吴司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