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急着一句一句地问。
“什么时候签订的?”
“你是来了杜宅?在古铭堂?”
“你没早些来商谈吗?”
“这里面的每一项条款杜老爷没要你仔细讲讲?”
“当时还有谁在场?能证明你说的话。”
“你说什么?我爹?”
程请好似教书先生手底下考背书的小学徒一般乖乖答话:“就是昨晚啊,我亲自拜访的杜老爷,就在古铭堂上,哦早些时辰我还没算好保金呢呀我就没,哎这个这条还那一条,讲了都讲得是明明白白的呢”
“哎呦不瞒您说杜大管事还在场的就是令尊对呀杜老管家真的在呀,就是当着杜老管家的面签下的呢!”
守着这么个死人的面程请还把瞎话说的那么真。
程锦前挤到人前来赶紧拿衣袖擦了把脸上的冷汗,就这么点占便宜的心思怎么歪打正着碰上这么大的事你说,唉。
“可是这?合约主体倒是明晃晃的写着是杜程两家的协议,我看这杜茂名的笔迹该是出自程大管事之手。一直到合约尾部都只有杜茂名的手章而没有签字,这种错误?我爹不会犯。”
杜七衡看得仔细,撂话也干脆。
急的程请有苦难言,他就是你爹来签的呢你看。
杜七衡又翻去一页,眼珠都被气笑了,“这页您是?”
程请哪是闲得住的人,这画展这么火热他还能得空划拉几笔。
非说昨日要是就想着附上个什么附件,把这啊那的反正程锦前中意的这些都列清楚滴抵押到险金上去,那是不是今儿都不用先掏票子出去了?
程锦前那会连连点头,也不知是冲他的话还是冲自己手里的画。
这一句问话更是脸红脖子粗,他好像从不知道自己向来都是不差钱的人,这会才明白差的是脸皮上的这股干巴劲,哎呦就那点心思您可别给往出露啦,丢人。
杜七衡也算给他颜面,几指一转揉作一团:“合约无效,全当是废纸一张。”
程锦前吐了口气。
程请弯腰捡起合约急着分辩:“哎呦杜大管事这话您可不能这么说呀,这可是杜老管家生前办的最后一纸合约怎能说废就废?”
“再者这合约一式两份,您只毁了我程家手里的,那您杜宅还拿着的那份?可是签着我家程锦前少主的大名呢,这日后?这总是不好言说啊。今儿当着大家伙的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