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湘宁隐约听到“哄抬盐价”四个字,登时心慌意乱起来,夺过油纸伞便朝沈秋华那边走去。苏韵镜见了,忙跟上去,怕她摔了。
“沈姐姐岂能随意妄言!”周湘宁这厢忍耐已久,听到沈秋华甩锅,当下就忍不住了。
“我父亲经营盐业几十年,一直都是按规矩办事,行事从未有差池,怎被无端扣上哄抬盐价的罪名!”
众人被她这一喝都愣神停了下来,苏韵镜与刘章远对视一眼不知怎么了,干着急不知道该怎么改变局面。
刘章远忙说和:“大家都是随口议论,不必当真。”
沈秋华见她当众跟自己叫嚣,心中也十分恼火:“湘宁妹妹,虽说你家是数一数二的大盐商,但经营盐业的也不止你一家,我也没指名道姓,你急什么?”
周湘宁一时语塞,她是被欺负得久了,火气憋不住。
沈秋华淡淡一笑:“不过你家有没有哄抬盐价,恐怕这里的人除了你谁也说不清楚。只看你成日里绫罗绸缎、珠宝加身,每日里牛乳沐浴、满汉全席的供着,这份奢侈,怕是在座的各位都比不上。”
雨中,姑娘们纷纷侧目,周湘宁确实是低调奢华的主,身上的用的戴的都是少见的奇珍异宝,只不过她平日里不显摆。
“你,你休要胡说!”周湘宁怒极,便口无遮拦起来,“沈秋华,你怎么好意思说!你怎么不说让我们家给你供这供那,还白给你一座宅”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苏韵镜眼疾手快,捂住周湘宁的嘴拉向一旁,朝妹妹使个眼色,苏筠梅和江凡锦便过来拉住周湘宁。
“湘宁妹妹想是着了雨气冻着了,脑袋不清楚说起胡话来。”江凡锦赶紧圆场,带着周湘宁快步离开。
何如意被此时的场景吓住了,又兼身边的梅姐姐和江姐姐都去照顾周湘宁了,便焦虑起来在雨中寻摸菱蓉。
白燕归递过来一只素帕,温声道:“如意妹妹莫怕,都是些官场上捕风捉影的事情。这里雨打,人多不便,咱们先去宴会厅等候吧。”
“也好。”
有了少年的安慰,何如意安定下来,在少年的指引下,何如意扶着翠儿,并其他几位姑娘朝宴会厅走去。
张婉仪窥见沈秋华的肮脏事,不愿放过,嗤笑一番:“不知是真胡话,还是假说辞,今天这一趟,也不白来。”
沈秋华羞愤不已。
刘章远急忙说和:“众位姑娘,还是先到宴会厅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