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生理眼泪,撕裂的伤口,呼之欲出的咳嗽的冲动
骨头搁到地面的声音听上去就令人心惊,绪小鱼一下子被摁在地上,混乱地咳嗽喘息,视线发黑嗡嗡作响。
终于还是,大意了啊。
指尖不自觉蜷缩,他能感受到一股滚烫从火辣辣的伤口处汹涌溢出,强咽下嘴里的鲜血,他狼狈地抬眼。
视线依旧有些迷蒙,可在看清兜帽下那张脸的刹那,他睫毛还是轻颤了一下。
没有表露出过于震惊的神态,混乱的呼吸却出现了明显的断层。
过分关注绪清落,反而忽略了背后潜在的危险
什么啊,常年受伤流血连脑袋都生锈了吗?
思绪乱得厉害,绪小鱼触电般移开视线,胸口起伏,嗤笑一声。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枫原万叶
心底呢喃着这个名字,他久违地感到了彷徨。..ćőm
是的,彷徨。
“弄疼你了吗。”
耳畔是少年轻柔的询问,万叶将他禁锢在地,却意识到他满身的伤,缓缓撤去了毋庸置疑的力度,如同记忆里那样温和小心。
“”
衣着狼狈地躺在地上,绪小鱼正眼望向他。
少年白发温软,凝望他的枫红色眼眸依旧泛着温暖的色调,眼底却蕴着一种全然陌生的神情。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表情
心底仿佛有某种情感一遍遍碾碎撕裂,绪小鱼沉默片刻,挑起嘴角,弯出平静的弧度。
“是我输了。能抓住我,你很厉害呢。”
万叶低头注视着他,视线中是曾允诺和他走过一生的少年。
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收拢,他的嗓音很轻,近不可闻。
“自眼狩令颁布以来,我便开始追查疯者。从稻妻去了璃月,如今重回稻妻,总算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
绪小鱼闭了下眼睛,轻声淡笑。
“惊讶吗?我从来都不是好人。包括最初有目的的接近。”
万叶眸光晃了一下,他的神情始终平静,但绪小鱼却在这平静之下察觉到一抹深重的悲伤。
破碎的光从窗口涂抹在他垂落的发梢上,带着沉寂。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听见他这样问。
为什么要策划眼狩令,为什么要干涉稻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