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两声,然后便结结实实地挨了自家榆木疙瘩一记清脆响亮的爆栗,只得忿忿地捂着脑门噤声。倘若换做没有外人旁观的时候,这小狐狸高低得来场“五秒内双眼饱噙热泪”的即兴表演以装可怜扮无辜博同情。
“梁寅,你和你的宝可梦们都被洛托姆信赖着,”赤日碧蓝色的瞳眸中竟闪过一瞬不易觉察的艳羡,然而像这类婆婆妈妈的情愫放在两个半月以前是绝对跟赤日扯不上丝毫关系的,“你们属于洛托姆的未来,但我却只能徘徊在它的过去——纯粹靠回忆维系的感情往往是如同泡沫般华丽且脆弱。”
“原来如此,你的情况我大致明白了,”梁寅一面暗自吐槽着这般“幼驯染竞争不过天降系”的深深幽怨感究竟是在闹哪样,一面把险些脱口而出的“原来你这种人设也会犯文青病”给默默咽回肚子,随后才佯装严肃地纸上谈兵道,“赤日,你觉得洛托姆是在委屈自己来‘迁就’你,但扮演着回头浪子角色的你又何尝不是在‘迁就’洛托姆呢?”
“你们与其说是相互迁就,不如说是相互包容。”
“果然靠演技还是瞒不过你们,”赤日沉默了半晌儿,“无论如何,我已经亏欠洛托姆太多了,哪怕是为了弥补这些年的缺憾,我也必须尽自己所能地回应它对我的全部期许;至于无法被俗世所理解的伟大理想,我也尽数托付给了另一个更加完美的自己。”
“也就是说,另一个你的目标是成为将‘光芒’撒满多元宇宙每个角落的巨日,而你则只想陪着洛托姆过平静的生活,做独属于它一只宝可梦的太阳喽?”梁寅抽了抽嘴角,对赤日这番理论上能够两全其美、实际则建立在虚假与谎言之上的骚操作表示尊重但并不认同。
“不是太阳,而是月亮,”赤日淡淡地纠正道,“虽然月亮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子,本身无法发光的它只不过是在反射太阳的光芒,但它好歹是一个可以被注视的天体,至少不会像太阳那样会灼伤双眼。”
梁寅总算知道为何委托迟迟完成不了的原因了——洛托姆的心愿在介绍一栏中都白纸黑字地写明了它想要寻回的是带来播撒光明与希望的“太阳”,而不是一轮似是而非的“月亮”,两者之间的差别就跟鲸鱼和金鱼类同。
“希罗娜说的确实没错,你这混蛋傲慢得很啊!”他重重地瞪了赤日一眼,毫不留情地扒下了对方的“遮羞布”,“即使已经取回了心灵,你还是不由自主地将自认为正确的想法加诸于洛托姆!别张口闭口就是什么弥补缺憾、回应期许之类的空话套话,这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