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留有芝麻大的小伤痕,这些伤痕都是点燃引线之时,被引线喷出来的火药灼伤所留。
而鱼保宗手背没有这样的痕迹,诚惠和尚又指认他是主脑,那他就是发号施令那个人无疑了。
鱼保宗也没有否认,点头道:“是,我就是发号施令之人,炸药也是我安装的,与其他人无关,你无需审讯他们。”
“我知尔等狗官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人,但求能给兄弟们一个痛快的死法。”
李秘也是哭笑不得:“你认得我?”
鱼保宗摇了摇头。
“既不认得,为何一口一个狗官?”
“我一个从八品下的公主府令,想当狗官都不够格啊”
鱼保宗呵呵一笑:“原来不是狗官,而是走狗。”
“什么走狗这么难听,我可是太平公主府的府令,太平公主是什么成分,那可都算众所周知了。”
“太平公主的府令?那又如何?太平公主不也一样敲骨吸髓么,与朝堂上那些狗官又有何区别?”
太平公主就在一旁听着,也不气恼,只是反问他道:“鱼保宗,乃父鱼承晔好歹也是正五品上的御史中丞,你也算是出身官宦人家,为何对朝廷如此大的敌意?”
鱼保宗冷笑了起来:“官宦人家?现在又在哪里?鱼保家不过是造了铜匦,凭什么诬他造反?甚至还要株连九族?”
“既然朝廷认为我鱼家造反,那便造反就好了!”
太平公主眉头微皱,摇头道:“你说得不对,鱼保家谋反一案,你鱼家并未受到牵连,卷宗上写得一清二楚。”
“乃父鱼承晔只是被贬为义州司马,最近这两年又做回了侍御史,株连九族更是无从谈起。”
鱼保宗似乎没想到,太平公主对他的家底如此清楚。
被当场戳破之后,鱼保宗却没有半点尴尬和难为情。
“鱼承晔是鱼承晔,鱼保宗是鱼保宗,这老汉助纣为虐,已经不是鱼家人了!”
鱼承晔助纣为虐?
听到此处,似乎鱼保宗与父亲已经决裂,李秘也有些诧异。
太平公主压低声音道:“鱼承晔为了自保,帮着阿娘迫害李唐宗室,因为有功,才做回到了侍御史”
李秘恍然大悟,原来他老爹鱼承晔没想过要替鱼保家报仇,反倒认贼作母,彻底投靠了武则天,还帮着武则天残害无辜。
这鱼保宗该是自认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