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没有一个人为那红衣少年担忧,在他们这些武林人士眼里,一个奴隶,卑微如蝼蚁。
沈逐月所在席位视野最好,她一眼认出是笼子中是昨夜遇见的那个红衣少年,心中惊了惊,下意识就要站起来。
谢兰珩却一把拽住沈逐月:“坐着。”
沈逐月愣了愣,不由自主看向他:“谢兰珩,你”
同其他宾客相比,谢兰珩冷淡的像是局外人,他手中把玩着酒杯,忽然将杯中酒尽数泼了出去。
酒水溅上关押红衣少年那侧的笼子,只听“哐啷”一声巨响,精钢打造而成的笼子,外头的栏杆竟然折了一根。
在座尽是武林人士,成名的也不在少数,但能达到谢兰珩这个境界的,屈指可数。
刹那间,满场皆静。
无论何处都是以强者为尊,无人敢再造次。
见刚刚营造出的热烈气氛被破坏,林轩致脸色微变,气的脸上的肌肉都微微抽搐。
但他见了谢兰珩这般身手,对方还担着自己妹妹自己妹妹救命恩人的名头。
是以林轩致面上并不愿得罪谢兰珩,还要微微陪笑:“宴会嘈杂,多谢沈兄帮忙维持秩序。”
谢兰珩之前对林轩若自称姓沈,是以林轩致也称呼他为沈兄。
“嗯。”无视四周诸多打量的目光,这回谢兰珩半点没跟林轩致客气,很自然的接受了对方的感谢,然后开门见山道:“不过我实在有些好奇,少庄主这究竟是何意?可否说个明白?”
林轩致险些没绷住。
他自幼就喜欢与长得好,功夫高的少年结交。
长得好倒不难办,铭水山庄的奴隶中便不乏姿色出众者,但功夫高的,如何能任他摆布。
不但不会任他摆布,还时常嫌弃他姿态猥琐,若非看在他爹的份上,甚至不愿与他说话。
此番好不容易遇见个和颜悦色的谢兰珩,难免又起了结交的心思,也让以往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看看!
却没想对方变脸比翻书还快,方才还把酒言欢,转眼却生人勿进,公事公办起来,怎能不让他抓狂。
一旁的林悦来却依旧笑眯眯,不动声色。
反倒是坐在林悦来身旁的林轩若忽然起身,满脸歉意。
她对着谢兰珩以及一众宾客作了个揖:“说来此事都是小女子的过错,这些年家父寿诞,虽说次次都是热热闹闹,但无非吹吹打打,跳些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