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依旧举着药瓶,“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宁慧:“”
孙建之这个人,虽然自己废物至极,没什么才学,但却格外喜欢有才华的女子。
是以当年宁慧为了讨他喜欢很是钻研过不少诗书,这两句触动情肠,宁慧不由对沈逐月多了几分亲近。
她亦不再抗拒,任由沈逐月为自己涂药。
沈逐月则借着涂药的机会,好生将宁慧的衣物检查了一番。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并未发现什么折扇的踪迹。
可原文之中明明说,宁慧因为担心折扇丢失,思来想去藏在哪里都不放心,所以日日贴身收着的啊。
沈逐月微微皱眉,一边细细为宁慧涂药,一边暗中思索。
宁慧日日受人欺凌,若是随便将折扇放在身上,极容易丢失或者损坏,那么
贴身。
沈逐月的目光落在宁慧身上仅余的小衣之上。
如按摩一般细细摩挲,片刻之后,果然在内衬之处摸到了一点硬硬的东西。
沈逐月心中一动,莫非宁慧竟然将折扇缝在了贴身小衣中?
她沉吟一下,忽然漫不经心的道:“我看宁慧师父的这件贴身小衣上似乎也沾上了尘土,正好我们这里有干净的衣服,不如你也脱下来换一换?”
宁慧闻言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之意,她几乎是断然拒绝:“不,不用劳烦了!”
然而这一丝紧张并没有逃脱沈逐月的眼睛,她轻轻笑了笑,也没有勉强,只是端过一旁的茶水递给宁慧:“好,那便罢了,宁慧师父喝口茶吧。”
宁慧见沈逐月并没有勉强,这才微微安心,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沈逐月则继续给她上药,动作十分轻柔。
宁慧只觉得从所未有的放心舒适,过了没一会儿,竟感到一股倦意袭来,上下眼皮也开始打起架来,竟伏在桌上沉沉睡去。
红袖不由得就是一愣,看向沈逐月低声道:“怎么回事儿,这就睡着了?”
沈逐月摇了摇头:“哪儿能啊,茶里头有安神药。”
红袖:“?你找着那扇子在哪儿了?”
沈逐月笑了笑,示意红袖递过一把小银剪,轻轻解开宁慧的小衣,在内衬处摸索一阵后,用剪子沿着针线缝合的痕迹剪开,然后就见里头露出折扇的一角。
红袖见状眼睛立即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