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形象的扑过来,心中也不由得厌恶至极。
她不着痕迹的伸出两根手指扣在孙建之的脉门之上,逼得对方动作缓了一缓,然后笑着道:“孙大人,请息怒。”
孙建之一愣。
他虽然担了个驸马的虚名,但后来因为他爹挖谭斐人掉亲生女儿的心一事遭到先皇忌惮,长公主赫连娇又对他毫无感情可言,因此在朝中并无实职。
除了他身边这群只能花天酒地的狐朋狗友。
一般人见了他,客气的大多以驸马称呼,或者有些桀骜不驯的世家子,平日里看不惯他为人的,便干脆对他直呼其名。
几乎从未有人如沈逐月这般郑重其事,又尊敬万分的喊过他“大人”。
这一声好似叫近了他的心里,孙建之不由得低头打量了这个毫不起眼的侍女几眼,就听沈逐月接着道:“我家姑娘日常提起大人时,常自钦佩,说您人才出众,今日骤然得见真人,难免失神,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大人千万莫要见怪。”
一般情况下,越是像孙建之这样一无是处的废物点心,越是需要别人对他表现出真心的仰慕,以满足自己那从来无人慰藉的虚荣心!
虽然是十分官方的客套话,但一个妙龄少女这样满脸诚挚的夸赞于他,孙建之听了自然是十分的心花怒放,连带着看向红袖时的眼神也缓和下来,不似方才那般凶狠:“你家姑娘当真如此说?”
沈逐月轻轻笑了笑:“千真万确。”
孙建之心中很是受用。
他嘿嘿一笑,轻飘飘的转身坐回了桌旁:“不见怪!不见怪!刚刚是爷鲁莽了,没吓着红袖姑娘吧?”
一场危机被沈逐月三言两语消弭于无形,红袖大大松了一口气。
但她还是有点儿害怕的低头道:“不曾,只是红袖技艺不精,叫大人失望了。”
她顿了一顿,依着沈逐月的意思道:“我先自罚三杯,向大人赔罪!”
说着,红袖走到桌边,仰头连干了三杯!
这份豪气,倒是让在场这群整日里游手好闲的浪荡子们刮目相看,稍稍镇住了他们!
会客室中静了一瞬。
而红袖趁这个机会向孙建之躬身行礼,看着孙建之眼睛时还微微红了眼眶:“还请大人屏退左右,红袖有话,单独与您说!”
她这样郑重其事,孙建之不由生出几分狐疑。
但又想红袖这样的一个弱女子,估计也做不